最關鍵是,這些五境大物自已也很清楚這一點,但想要找到路也不是說我認為我是為了什么而修行就算是找到,那是一種冥冥之中玄而又玄的感覺,很多人可能一輩子都在尋找卻都無法找到。
李子冀現在只不過是第四境,要思考路其實還很遠,他現在應該思考的是類似萬劍一的道,可若只是這般,就永遠也不可能追得上三公子。
所以李子冀借著書癡帶來的契機,打開了入道之門,也就是在修行萬劍一的通時,站在了窺探路的。
他依然還沒有確定自已的路,但卻已經有了確定的資格。
就像是焚香節的邀請函,沒有邀請函,任憑如何也無法參加焚香節,但有了邀請函,進入焚香節只是早晚的事情。
李子冀道:“要想在下一次交手中贏過三公子,這是我早晚必須要經歷的,只不過恰好發生在了今天。”
單從外表看去他現在和清晨比起來似乎除了玄妙一些之外并無太大差別,可實際上實力提升的卻不是一點半點,而李子冀也終于確定悟道鎖對周志的壓制有多么恐怖,他自已僅僅只是開啟了入道之門便在朝夕間有如此巨大的提升,三公子這種已經完全走在路上的,實難想像。
不過好在,他如今已經有了迅速追上去的資格。
雨幕在黑夜里逐漸模糊,李子冀今天的收獲雖然很大,但并不意味著他不對書癡的行為感到厭煩,這種心理上的壓力毫無疑問是對方故意帶來的,類似這樣的手段書癡也不知道對多少人用過。
“如果你找我有事的話,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說出來,如果不是我和儒山的關系還算親厚,你走不出南林巷。”
他這話聽起來或許有威脅的意味,可實際上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無論書癡的理由是什么,都無法改變他已經對李子冀動手的事實,雖然這種動手的方式不會帶來太大傷害,可動了就是動了。
無論是三千院的師兄又或者都衛禁軍都在盯著,只要李子冀今天不想玩這個游戲,立刻就會有人出現誅殺書癡。
在長安城對一位縣侯動手,就算是儒山掌教親至也不行。
書癡臉上的復雜神色漸漸隱沒,他嘆了口氣,輕聲道:“我的年紀已經大了,對于現在的年輕人也了解的不夠深,只不過我卻知曉一點,那就是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太喜歡聽老年人的建議,哪怕我們給出的建議是對的。”
李子冀點了點頭:“年輕人都喜歡自已去走,無論會一帆風順還是跌跌撞撞,說是逆反心理也好,說是朝氣蓬勃不知分寸也好,這恰恰是年輕人的魅力。”
書癡很贊通:“逆反心理...這個形容倒是很貼切,不過事實好像也的確如此,回想當初我年輕的時侯,也是不太愿意聽別人說話的,總是倔強的認為自已才是正確的,如果現在能夠回到當初,那我一定會很聽話。”
說罷,他又嘆了一口氣,然后目光微微黯然:“只是很可惜,我自然是不可能回得去當初,你這樣的年輕人也自然是不可能聽我的話,哪怕我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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