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凡妮莎開始無意識的呻吟,葉赫也發現了她的“被支配”標簽開始忽隱忽現的閃爍。
“你有罪。”
葉赫趁機向凡妮莎開啟了一場簡短的彌撒。
雖然他是一個月之輝教會的神父,而凡妮莎帶著的月之輝項鏈,也說明她信仰的應該是映月女神。
這一幕把周圍的神職者給整不會了。
異教的神父帶著異教的信徒,在自家教堂里做彌撒……這幅場景怎么看都怎么離譜。
但考慮到這位神父是葉赫,所有人又都無可奈何。
“我……我有罪?是的,我有罪!”
來自魔物的洗腦效果,在正神教會的圣徽之下開始被突破,凡妮莎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確實做了一些錯事。
“是的,你有罪,所以懺悔吧,然后改過自新,重頭開始,擁抱你的新生。”
葉赫輕松的拿捏著自己的本職工作,但甩下這句話以后,他就拋下了開始在圣徽下邊懺悔,解除“被支配”影響的凡妮莎,獨自走向了伊麗莎白所在的會議室。
“她……”
會議室的房門并沒有關閉,坐在里面的伊麗莎白將凡妮莎的表現全都看在了眼里,所以當葉赫靠近,她立刻對葉赫表示了好奇。
“八階魔物的影響,沒關系,她正在恢復。”
葉赫關上門的同時,順便給伊麗莎白解釋了一句。
這句話使得伊麗莎白呆滯在了原地,八階魔物?這是何等可怕的一個名詞?為什么葉赫能說的這么輕描淡寫?
“這不重要,圣女,重要的是,你的神發生了什么?我是說,前圣女閣下。”
葉赫在伊麗莎白對面就坐,然后一張口就揭穿了伊麗莎白失去圣女身份的現實。
“前圣女”的稱呼,讓伊麗莎白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她驚愕的看著葉赫的眼睛,最后還是對這位仿佛無所不知的神父泄了氣,頹喪的像是即將墜入天際的落日。
“是的……我失去了圣女的身份。
……我不知道原因,從前幾天的火車上醒來時,神恩便突然離我而去。
葉赫先生,您既然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么,那您知道這是什么原因嗎?”
伊麗莎白希冀的看向了葉赫,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但葉赫這根“稻草”可粗的很,他不僅能救命,還能一勞永逸。
他在短暫的沉默以后,忽然咧嘴一笑,對伊麗莎白解釋道:
“真有趣!有問題的不是你,也不是烈陽正神,居然是烈陽教會!”
“啊?”
伊麗莎白哪能跟得上葉赫的思路,所以她面對葉赫直接說出的“真相”時,才會如此的愕然。
“簡單來說,我個人認為是烈陽教會出問題了,并且是總教廷那邊出的問題。
很好!很有趣!我決定了,我要去烈陽總教廷一趟!”
葉赫興致勃勃的做出了他的決定。
從聽到拉克絲被軟禁回去的時候開始,葉赫就一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烈陽教會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對自家正神的神眷者下手?
女神們可從來沒有對葉赫提過,烈陽正神那邊的問題,已經嚴重到k需要撤回神恩。
這位正神大概率還是可以堅持一段時間的,但k應該是不小心把自己不妙的狀態,暴露給了自己的教會。
所以烈陽才亂糟糟的,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解釋為一個很簡單的緣由:
烈陽總教廷那邊,有人想成神!
或許是烈陽教宗,或許是哪位手握大權的樞機主教,總之,人的貪欲無盡,他們正試圖把狀態不妙的烈陽正神拉下神壇,并取而代之!
所以在此之前,先處理烈陽正神在凡間的“眼線”,也就是拉克絲和伊麗莎白這些圣女們!
烈陽總教廷那邊,應該是從拉克絲身上獲取到了某種“技術突破”,所以才能遠程突然“取消”了伊麗莎白上的神恩。
當然,這些都是葉赫的猜測,并不一定是真相,只不過葉赫覺得八九不離十,并且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都神職,成神之類的“瑣事”沒有興趣,讓他興奮的,是他想要去看看“結果”!
有什么比親眼見證新舊神靈在神壇上更替,更有趣的事嗎?
做好決定的葉赫拋下了伊麗莎白,興致勃勃的走出了會議室。
他沒有忘記凡妮莎,他把這個已經沒有了“被支配”狀態的女士撿了起來,不管她還在嚎啕大哭,帶著她就回到了馬車上。
由于他們是一起來的,并且是一起從正神教會里出來,所以周圍的路人和馬車夫們就算驚奇凡妮莎的狀態,也沒有過來打擾葉赫。
“抱歉……我……”
凡妮莎在短暫的抽噎以后,終于調整好了情緒。
現在的她終于發現了自己之前多么的浪蕩,幸好有眼前的這個男人,將她帶去教會,洗禮了她的意識,讓她沒有做出更多更可怕的事情。
“謝謝您……葉赫先生……我……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激你。”
凡妮莎真心實意的向葉赫道謝,她看著葉赫明亮的目光,內心重新火熱。
這一次的火熱終于是她發自真心的,和之前那種異常的狀態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但結果并沒有什么變化。
心情不錯的葉赫看了她一眼,他一直有注意到這位唐納德的兒媳婦姿色不錯。
用懺悔的眼淚洗凈了妝容以后,此時的凡妮莎清純而又“干凈”,顯得更加動人了。
……她還有著一等一的好身材。
“是的,我接受你的感謝。”
所以葉赫對凡妮莎微笑了一下,然后把頭湊到了她耳邊:
“但你答應我的……“試香水”……我可沒有忘記……”
凡妮莎的耳根一下子就紅了。
葉赫沒有限制她的自由,甚至在大陸酒店門口下馬車的時候,他都沒有故意去牽凡妮莎一起下來。
可凡妮莎還是跟了下來,跟著葉赫走進了大陸酒店。
看來她也沒有忘記她的承諾。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