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宜略側過身,“還真有事你們?”
到這會兒沈硯舟也不用瞞她了,“你以為為什么時夫人那么好商量,保證你跟時卿結了婚安然無恙的放你離婚?”
時夫人喜歡她是眾所周知,但凡能結婚,時夫人比時卿還想許輕宜一直當這個媳婦兒。
沈硯舟:“我跟她做了個交易,防止別人爭財產,還能防時董遺囑里偏向外面的人。”
“今晚這一家母子三個的存在,時夫人發現沒超過半年,得感謝我。”
時董把人藏得太好了,但是不巧,沈硯舟在國外的勢力遍布太廣,找起來就容易得多。
幫了這么大一個忙,沈硯舟要求時夫人放了許輕宜這點要求就顯得微不足道。
許輕宜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每次聽說都覺得他在國外的勢力很厲害,但又沒有具體多厲害的概念,很好奇。
“我去國外,可以到處免費吃喝嗎?”她很認真的問。
突如其來的又真實又蠢萌的發把沈硯舟逗笑了,她真是為了溫飽在奮斗的具象化。
然后忍著笑,“你橫著走都行!”
許輕宜嗤了一句:“我又不是螃蟹!”
不過真的很想有機會出國去走走!
沈硯舟扯了扯她的婚紗,“脫了吧,不用結了。”
許輕宜還是看著他,“其實,我跟時卿這個事,你內心里還是很反對很不高興的?”
怕她為難,所以不表現出來,然后背后找時夫人做交易。
沈硯舟微微挑眉,也認真起來,“不是。”
許輕宜略低頭,看他眼睛,不是?
沈硯舟略略勾唇,“是不想以后我們結婚,外面那些媒體說你是二婚,雖然我不介意,但你會在意。”
她對媒體一向都很敏感。
許輕宜好一會兒沒出聲,說實話,做了公司之后,她覺得自己面對媒體的敏感度應該降低了。
沒想到他還能超前這么久替她著想。
設想一下,如果他們結婚的時候真的有媒體罵她是二婚,配不上沈硯舟,她的確會很難受。
畢竟,他是沈氏新任董事長,還是skg創始人,這么些頭銜摞在一起,哪是一個二婚女能高攀的?
許輕宜心底又一次泛酸,“我好像還真配不上你。”
沈硯舟神色變了變,有些急了,“什么意思?”
她要是敢臨陣逃脫,他會瘋。
許輕宜看到他的緊張,笑了一下,“但是我臉皮厚,就賴上你了!”
沈硯舟黑著臉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別喘這么大!”
許輕宜握過他的手,一臉天真:“啊……我怎么記得你以前老是想讓我喘重一點。”
“……”沈硯舟喉結動了動,“你別勾我。”
這是時卿的婚房,好歹得給人家留點面子。
許輕宜這才坐直,“那我去換衣服……你今晚真住這兒?”
沈硯舟挑眉,“可能住不成,時董情況不好,半夜保不齊得叫時卿過去,我得當司機。”
許輕宜聽這話有點像詛咒時董,沒想到半夜的時候,時卿還真被叫起來,讓趕緊去醫院。
時董不行了。
許輕宜穿了睡衣,匆匆忙忙換了一件裙子就跟著走。
看起來他們這個婚是徹底不用繼續辦了。
時董意外來得太突然,如果沒有遺囑,可能跳出來的小三帶著孩子做個鑒定真能爭不少財產。
但是有了遺囑,就算外面的孩子是親生的,也只能看時夫人愿意給多少。
去的路上,時夫人打了電話過來,讓時卿到時候不必多說話,她會看著辦。
聽那意思,她不會讓外面的私生子把這事鬧上法庭就會打點好。
時卿突然問了沈硯舟一句:“這事跟你有關系吧?”
許輕宜心頭緊了緊。
沈硯舟倒是坦然,“算是,不用謝。”
車里變得很安靜。
他們到的時候時董已經走了,之前被拖走的母子倆又來了,女人在外面哭得歇斯底里,看起來有那么幾分真情,且不說可能真沒想要時董的命,時董一死,她那個兒子就在監獄出不來了,兩頭空,什么也沒撈著。
時夫人還是那么平靜,“但凡聽我的,拿錢走人,后半輩子安安穩穩,現在哭也來不及了,留著給你兒子哭吧。”
那女人幾乎癱軟的暈厥過去,被她兒子扶住。
時夫人叫了兩個人過來,“弄走吧,讓時董安安靜靜的走,他最討厭吵吵嚷嚷。”
喜事變成了喪事,時董在三天后發喪、入了葬。
許輕宜覺得這事兒發生得太快,她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連續三天忙忙碌碌,第四天她累得直接起不來。
沈硯舟給她送了早餐,手伸進被子里鬧了她一會兒,看她實在困只好親了親臉頰,“那就一會兒起來吃,我去趟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