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他遠點兒
穆峋:“八哥,我有分寸。”
見穆峋如此上道,白彥舟便不再多說什么。
至于厲敏——他今天已經把話挑開了,如果厲敏要臉,就不會再靠近穆峋了。
白彥舟飛快地吃完飯,端著餐盤走了。
室友這才打趣穆峋:“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么乖順的樣子。”
穆峋笑了下:“他是我女朋友的親哥。”
“愛屋及烏對吧?”室友笑。
“嗯。”穆峋點頭。
白之語三人吃了酸菜魚回來,瞧見了等在宿舍樓下的白彥舟。
“阿哥。”白之語快步跑過去,“你在等我嗎?”
白彥舟點點頭:“嗯,小妹,我有話跟你說。”
李蘭和吳小麗倆人跟白彥舟打了聲招呼,回宿舍了。
“什么事?”白之語好奇。
白彥舟:“小妹,你小心點兒厲敏,她好像喜歡穆峋。”
白之語驚訝:“她喜歡穆峋?怎么可能?”
白彥舟就將中午的事情給白之語說了一下。
白之語聽完笑了起來。
“你還笑?”白彥舟皺眉。
白之語笑著道:“阿哥,阿峋那么好,有人喜歡他很正常,不過我相信阿峋。”
我若在你心上,三千情敵又何妨?
白彥舟無語了一陣。
他說:“厲敏雖然討厭,但她畢竟是我們的親表姐,防范于未然,不要把事情搞得太難看。”
白之語說:“好,我知道了阿哥,你別擔心。”
白彥舟從兜里摸出一個信封:“小妹,這是我的獎學金,我留了一半,這一千塊錢,你拿著花。”
白之語連忙推拒:“阿哥,你忘了,我也是我們專業的第一名!我也有獎金的。你留著自己花。”
“不行!”白彥舟堅持把信封給白之語,“哥哥們都是你那么好,他們都給你錢,我也要給。”
“如今,就我現在還不能自食其力,那我就拿我的獎學金給你。”
白之語感動極了:“阿哥,我知道你很疼我,謝謝你。”
白之語就將錢收下了。
白彥舟欣慰地摸摸她的發頂:“跟阿哥不用說謝謝。”
白之語回到寢室,厲敏躺在床上,沒動。
白之語看了她一眼,反正已經撕破臉了,就沒必要給厲敏留面子。
白之語道:“厲敏,我希望你離我男朋友遠一點兒。”
厲敏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白之語,你什么意思?”
白之語:“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厲敏咬牙:“你不要沒事找事。”
她什么都沒做。
不過是坐在穆峋對面而已。
就算是告到姥爺面前,她也沒什么好怕的。
白之語不再搭理她。
李蘭皺眉問道:“之語,她往穆峋身邊湊?”
白之語微微頷首。
李蘭:“她怎么這么賤啊?”
厲敏:“李蘭!你再罵我一句試試看!”
李蘭:“你什么毛病?我什么時候罵你了?我罵的是不要臉靠近穆峋的賤人,是你嗎?”
一貫寡少語的吳小麗也接了一句:“的確是挺賤的。”
厲敏咬著牙,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你們三個憑什么欺負我?”
厲敏崩潰地大喊。
白之語:“欺負?我們可沒欺負你,不是你上趕著來跟我們當室友的嗎?”
李蘭:“就是!你可是厲大小姐!誰敢欺負你啊?你不欺負我們就是好的了。”
吳小麗道:“不滿意,你可以搬出去!”
厲敏:“我就不搬出去!我看你們不舒服,你們也一樣,誰都別想好過!”
白之語:“不可理喻!”
厲敏:“白之語,你要是不滿意,你也可以搬出去。”
李蘭:“之語,你搬我也搬!”
吳小麗:“之語,我也跟著你,你走我也走。”
厲敏滿頭黑線:“你們全部滾!”
白之語似笑非笑:“然后,你又像今天一樣,出去大喇叭嚷嚷——白之語作為班長,竟然帶頭孤立同學,這種人配當班長嗎?”
“我說得對嗎?”
厲敏一噎:“白之語!你別得意!就算是你進了楊教授的團隊又如何?那老女人是個老古板,以后有你好受的!”
她根本不稀罕進。
只是見白之語進了,心里不平衡罷了。
至于厲蓉讓她以后接手厲蓉的化妝品公司,她是去當老板的,誰說老板就一定要會研究化妝品。
到時候,她請一批專業的人去做不就行了。
白之語:“厲敏,你嘴巴最好放干凈點!”
厲敏:“我說什么了?”
白之語:“你罵誰老女人?”
厲敏哼一聲:“好像你多尊師重道似的。”
白之語沉著臉:“信不信我扇你?”
厲敏:“”
厲敏立刻倒退一步。
白之語扇她的巴掌她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個了。
厲敏不敢再說什么了。
李蘭嗤笑一聲。
看來對厲敏,還是得來硬的,否則她根本不買賬。
穆峋走到男生宿舍門口,瞧見了一個還算熟悉的身影。
“海姨?”穆峋走過去。
海雯臉上帶著笑:“穆峋,我可算是等到你了。”
穆峋不解:“你找我?”
海雯笑著道:“算是吧,是小剛從國外給你寄了一份禮物回來,他讓我給你送過來。”
穆峋:“卓剛給我從國外寄的禮物?”
他以為卓剛出國了,他們之間就不會再來聯系了。
海雯點點頭:“嗯,我還沒拆,不知道是什么。”
穆峋低頭看見了海雯腳邊的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
上面貼了很多快遞單,看來的確是漂洋過海寄回來的。
卓剛不遠萬里寄回來,穆峋也不好拒收。
穆峋道:“海姨,麻煩你幫我跟他說聲謝謝。”
“要不,你自己跟他說?”海雯將一張卡片遞給穆峋,上面是一串數字。
穆峋點點頭:“好。”
海雯又將手中的保溫盒遞給穆峋:“上次我看你挺喜歡我燒的紅燒肉,我給你做了一份。”
穆峋愣了愣。
海雯給他做了紅燒肉?
他們也沒見過幾次面。
她竟然這么關心他?
海雯笑著道:“拿著吧,穆峋,你跟我孩子差不多大。”
穆峋的處境跟她孩子的處境也差不多。
所以,海雯不由自主地想對穆峋好。
也算是一種心理寄托吧。
卓建華幫她刊登了報紙,-->>找了醫生,一點兒用都沒有。
穆峋接過保溫盒:“我和他很像?”
上次元宵節他隨口提了一句海雯的孩子怎么不在,桌子上氣氛都變了。
此刻,穆峋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