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雯輕輕地搖頭。
她也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
穆峋說:“海姨,謝謝。”
海雯含笑擺擺手:“沒事。”
倆人又聊了兩句,海雯就走了。
穆峋盯著她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保溫盒,心里暖暖的。
穆峋抱起地上的箱子,進了宿舍。
“穆峋,你拿著什么呢?”室友好奇地問。
穆峋說:“朋友給我寄的。”
穆峋沒管箱子,坐下來,打開保溫盒,頓時,紅燒肉的香氣就在空氣里彌漫。
“好香啊!紅燒肉嗎?”有室友湊了過來。
穆峋也覺得很香,他點點頭:“嗯。”
“穆峋,我能嘗一塊嗎?這紅燒肉看著很好吃的樣子。”室友眼睛放光。
穆峋慢條斯理地夾了一塊放在自己嘴里,這才點頭。
“哇!真好吃!”室友甚至都沒用筷子。
“我也嘗嘗!”其他室友又湊了過來。
“好吃!有家的味道!跟外面和食堂買的都不一樣。”
三個室友都被這道紅燒肉征服了。
穆峋喃喃:“家的味道?”
海雯做的紅燒肉真的很好吃。
但家的味道是什么感覺,他也不知道。
室友問:“穆峋,你媽媽給你送的?”
穆峋搖搖頭:“不是。”
他的媽媽,早就不在了。
就算是在,也不可能那么年輕。
海雯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
室友們又湊過來:“穆峋,我們都是吃過午飯的,你也是,要不,我們一起幫你吃,否則涼了就不好吃了。”
穆峋點頭:“行。”
四人分食了紅燒肉,大家都心滿意足。
穆峋去洗了保溫盒,想著空了給海雯送回去。
穆峋又拆開了卓剛給他買的快遞。
是一個精美的汽車模型。
穆峋笑了下。
抽個時間,他去電話亭給卓剛打電話。
他的大哥大沒開通國際長途。
晚上。
吳小麗請白之語和李蘭倆人去吃了烤鴨。
厲敏瞧見她們回來。
吳小麗的手里還提著打包的烤鴨。
厲敏皺眉:“你們三個故意孤立我是不是?”
中午她們沒去食堂,晚上也沒去。
看樣子,是三人一起去吃烤鴨了。
吳小麗淡淡道:“厲敏,我今晚用我的獎學金請我的兩個好朋友吃飯,你不是我的好朋友,自然不叫你,這算不得孤立!”
“這不是孤立是什么?”厲敏咬牙,“吳小麗!你一向老實巴交的,是白之語教你的吧?”
李蘭無語:“你怎么什么事都往之語身上扯?她到底是你表妹還是你敵人?”
厲敏瞪李蘭:“你們三個太過分了!我要去告訴老師!你們這是校園霸凌!”
白之語這才道:“厲敏,你到底想干嘛?你是見到我不跟我吵一架心里不舒服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打電話給大舅問問,你這樣子是不是他把你帶走那幾天留下的后遺癥。”
厲敏頓時神色慌張起來。
她看向吳小麗和李蘭。
倆人果然都一臉好奇地盯著白之語。
她們沒明白白之語的意思。
厲敏怒道:“白之語!你就知道告大舅!你就沒有別的招數嗎?”
白之語:“你就知道沒事找事,是太閑了?”
她也不想拿厲卓出來壓厲敏的。
但是,厲敏真的很煩。
往常回寢室,白之語感覺挺放松的。
而如今,寢室里連空氣都是壓抑的。
或者,她是得讓厲敏搬出去。
如若不然,她還是走讀算了。
白之語搬出厲卓,厲敏立刻就消停了。
第二天中午,白之語請穆峋和陸禾一起吃飯。
陸禾臉上帶笑:“哎呀,我會不會是很亮的電燈泡?”
白之語笑:“陸禾,要不你也找個男朋友,四個人,你就不是電燈泡了。”
陸禾說:“我的真命天子還沒出現呢,再等等。”
白之語:“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陸禾:“不好說,等遇見那個人就知道了。”
兩人說話間,穆峋將一個信封推到了白之語面前。
“阿峋?”白之語不解。
穆峋說:“語語,這是我的獎學金。”
穆峋上學期期末考試也是第一名。
白之語:“給我?”
穆峋唇角微揚:“嗯。”
白之語詫異:“阿峋,我有錢,你給我錢干什么?”
穆峋道:“語語,我的錢都是你的。”
白之語臉頰泛起紅暈。
陸禾捂著嘴笑:“哎呀,我是不是該主動消失呀?”
白之語對著陸禾笑了下。
陸禾又說:“之語,談戀愛就開始交錢了,穆峋以后一定是個好丈夫。”
白之語的臉更紅了。
她將信封推給穆峋:“阿峋,我有錢的。”
穆峋說:“我知道你有。”
白之語:“你不用給我。”
穆峋:“就當是提前承擔當丈夫的責任了。”
白之語的臉頓時更紅了。
穆峋的耳朵根也紅了。
陸禾笑著道:“你們倆好純情啊,怎么說句話都臉紅了?”
“陸禾”白之語喊她她一聲。
陸禾笑著道:“我去趟洗手間。”
白之語紅著臉看向穆峋:“阿峋,你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
穆峋握住了白之語的手:“語語,難不成你只是想跟我玩玩?沒考慮過將來?”
白之語含羞帶怯地看他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穆峋握緊了她的手。
他很想告訴白之語——他這輩子,非她不娶。
但,他怕嚇到白之語。
穆峋只是道:“語語,把信封收好。”
白之語無奈:“好吧。”
陸禾算著時間回來,白之語和穆峋倆人已經神色如常。
陸禾笑著道:“之語,你和穆峋都是學霸,你們倆真般配。”
白之語笑:“陸禾,你上學期期末考得如何?”
陸禾說:“還可以,只是沒拿第一,厲害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京大匯集了全國各地的優秀學子。
要拔尖,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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