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漢靖神色沉默,將剛才發生的一幕看在眼里,愛達會有什么動作,他還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即使要有什么壞事情發生那也是無法避免的,提前發生就未必會更糟糕,關鍵要讓周富明盡早明白眼前的事勢:聯蘇抗唐是他惟一的選擇。
謝劍南抬手看了看碗表,招手讓劉明輝過來,問他文山飯店的午宴準備的怎么樣了,往來市區的車子有沒有準備好,又問周富明、蘇逸群、葛明信等人說道:“時間不早,我們是不是先回市區用過午餐再安排下午的活動?”
葛蔭均眼色畢竟要差一些,問道:“愛達那邊的記者會,是不是要去看一下?”
謝漢靖笑著說:“怎么會跟他們一般見識?隨便找個人去看一下,意思到了就行,我們這邊下午還有安排……”
葛明
信、葛蔭均是香港豪族,蘇逸群聽到葛蔭均揭到他的傷疤,也只能故作不知,謝漢靖這么說,讓他心里好受一些,探過頭來問謝劍南:“你舅舅這時候到市區沒有?”
“算時間應該下高速了,只是他不習慣用手機,一時也聯系不上他,等他到了文山飯店會打電話過來的,他說過要趕過來跟蘇秘書長你一起喝酒的,想他一定不會食。”謝劍南笑著說。
“這點我相信,”蘇逸群笑著跟周富明說,“我也算見識過很多人,最讓我佩服的,除了李省長,就是劍南的舅舅周瑾璽……李省長也很時常提到他,都說他這么早就退了,太可惜,還想請他出來做些工作。”
周富明聽了心思一動,周家除了周瑾瑜任江南省副省長之外,很少有人知道還有一個周瑾璽,周富明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不詳細,聽蘇逸群這么說,看來他跟周瑾璽的關系不錯。
車子開過來,謝劍南請葛明信、周富明、蘇逸群、葛蔭均等人上車,趕到市區文山飯店。周瑾璽就站在拐角進入文山飯店林蔭道的路口袖手等著,還是蘇逸群第一個看到他,趕緊讓司機停下車,搶著打開車門下了車:“你到這里,也不打電話說一聲?”
“說好中餐在這里吃,我又何必多此一舉打電話催你們?”周瑾璽笑著說。
謝劍南下車介紹他舅給葛明信、周富明、張曉健等人認識,周瑾璽此時的身份是東海大學經濟學教授,知道周家在國內影響力的人,也不會將周瑾璽當成那種普通的在高校里只知道埋頭做學問的老頭。
周瑾璽今年才五十六歲,人高且瘦,頭發花白,卻像七十的矍鑠老者,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給人的印象甚是深刻,大家都從路口步行走進文山飯店。
葛明信、蘇逸群、周富明、周瑾璽、謝漢靖、陳家善等自然走在前頭,散步走到文山飯店的東江樓,閑談中,周瑾璽也了解到上午發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輕笑著說:“蕞爾小事,不要介杯,人家少年人,難免年輕氣盛,他是不明白逸群你對他們的一片期待之心。劍南以前也經常跟我頂嘴,好像我們這些年過半百的人早就歸埋進土里,好讓他們耳根清凈……”
在周瑾璽的嘴里,蘇逸群上午的尖酸刻薄竟然成了對愛達的嚴厲要求,葛明信雖說出身豪族,也當過一段時間的花花公子,但是家族教養,識人的本事不差,才接觸不久,就曉得周瑾璽是個厲害角色。
聽他這么一說,蘇逸群也多少覺得自己有些委屈了,心里的怨恨無意識間給撩撥得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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