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畫回:我十八,多方不清楚。你多大多方?
秦霄:我二十二,一九二,方:四二二四。
荊畫雖然沒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但是山上該教的都教。
她數學還可以。
她覺得秦霄有種獨屬于高干子弟的冷幽默。
幸好她腦子轉得快,22x192=4224。
她回:我十八,一六二,方:二九一六。
秦霄暗道,這也不笨啊,為什么白天吃飯時懂懵懂懂,直直愣愣,像女版青回?
秦霄問:睡了嗎?
荊畫回:已睡。我的魂在跟你發信息,如有不妥,本人概不負責。
秦霄唇角深揚。
這不正經的小道姑,的確很搞笑。
秦霄:不早了,睡吧,晚安。
荊畫迅速打字:我不丑。
秦霄:沒看到你的臉,手倒是不丑,嘴也不丑。
荊畫:你等著。
然后就沒動靜了。
秦霄等了十分鐘,也沒等到她的信息,看了看手機時間,快十一點了。
他平素如無異常,極少熬夜,十一點前必睡。
該關機的,今天卻不想關。
手一抬,他將手機扔到墻邊的沙發上,關上臺燈睡覺。
睡至午夜十二點鐘,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來了條信息。
秦霄平時都關機睡覺,極少被打擾。
手機只震動了一下,沒吵醒他。
他翻了個身繼續睡。
又等了十分鐘,半掩的門突然被推開,一道墨綠色身影輕輕走進來。
來人輕手輕腳,徑直走到他床前靜立不動。
正是荊畫。
荊畫垂眸望著睡著后的秦霄。
雖然她喜歡的是他的內涵,可是他的皮囊更直觀。
睡著的他,濃眉修長入鬢,眉骨英挺分明,睫毛濃密,鼻梁高且直,唇型英毅,下頷骨也生得俊挺,一股英武之氣撲面而來,且有高干子弟獨有的威儀和貴氣,以及那種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泰山壓頂也不怕的淡定和魄力。
他明明才二十二歲,卻有三十歲男人都沒有的泰然。
荊畫無聲說:“你食,不等我。”
秦霄其實已醒。
在門被推開的時候醒的。
只是沒料到來的會是荊畫。
因為這皇城根下的大院戒備森嚴,且警衛均持槍,能進來的外人屈指可數。
惺忪中,以為是母親,秦霄眼睛不睜道:“媽,您半夜不睡,調什么皮?你老公在國外,想他,給他打電話去。”
荊畫不想笑的。
可是秦霄的話太好笑。
她忍不住笑出聲。
原來電視里端莊成熟、落落大方、有母儀之態的秦悅寧,也有調皮的一面。
少女的笑聲和熟女的笑聲天差地別。
秦霄睜開眼睛,看到眼前赫然站著一個收拾得溜光水滑的小道姑,
她著一件墨綠色束腰道袍,頭發仍舊高高束起,用發帶扎成個利落的丸子頭,剩余絲質發帶飄在腦后。
她五官十分清秀,唇紅齒白,一雙澄澈的眸子黑白分明,灼灼發亮,身形精干利落,身上自帶一種習道之人的精氣神,又有三分仙氣在身上,加之著綠袍,綠袍比青釉色更顯膚色。
夜光中,她像一把散發凜凜寶光的細長寶劍。
秦霄的注意力在她墨綠色的發帶上。
他展身坐起,道:“荊畫子。”
是肯定句,不是反問句。
荊畫雙手垂下,精致的下巴微揚,“我不丑。”
秦霄掀開被子下床,暗道,是不丑,但是大半夜跑到他臥室,很難評。
幸好他身上穿著的是睡衣,沒裸睡。&lt-->>;br>他問:“想喝什么?”
荊畫唇瓣微啟,“我該走了。”
說罷她轉身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