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食指輕捻著粉末,細碎的晶體在指尖泛起幽藍磷火,像是某種來自幽冥的螢蟲。
她快速進入內室,關好門窗,閃身進入空間直奔實驗室。
冷白的無影燈下,離心機正在分離毒素成分,周望舒盯著高分倍顯微鏡下蠕動的黑色晶體,后背滲出冷汗——這分明是古醫書里記載的鳩酥散!
“三日必死,死狀如驚厥”她喃喃低語,扯過實驗臺上的記錄本就要記錄的瞬間,突然頓住手中的筆,她想起卡在窗欞的那片靛藍布料,正是與白日里那刀疤臉身上的料子顏色相同。
“周娘子!”院外傳來呂氏刻意壓低的聲音。
周望舒怕吵醒沈母等人,快速來到門口開門,還不等她問什么,呂氏首先開口:“后山松林有火光,看著像是”
話未說完,周望舒已示意她噤聲,返身從屋里搬出五十瓶偽毒糖,每個瓶口都用干樹皮扎得緊緊的,對她笑笑:“嫂子先回吧,煩請里正通知村里人,明天能不出門就盡量不要出門。”
待呂氏走了后,周望舒也回去跟沈母囑咐兩句,自己也背里五十瓶偽毒糖上山去了,在刀疤臉來之前,她還要安排一下。
此時正是寅時剛過,周望舒打著火把上山,正遇到下山的沈紅芝。
“望舒姐!”沈紅芝一臉興奮地道:“按你說的,在二十棵老松樹腰纏了浸過癢癢粉的漁網。”
小姑娘突然壓低聲音:“方才我還看見青墨哥往后山去了,背著個裹麻布的長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