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刀疤臉突然暴喝,驚飛了林中棲息的宿鳥,“明日此時備藥五十瓶,否則——”說著手中的馬鞭抽打在旁邊的大石上,火星四濺,崩飛的碎石擦過周望舒的耳際,在她身后的松樹干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待馬蹄聲遠去,眾人紛紛松了口氣,周望舒也悄悄松開自己緊握的拳頭,掌心赫然留下四個月牙形的血印。
回程路上,沈青墨破天荒地與周望舒并肩而行,他身上還沒完全收斂起的寒意,讓周望舒想起昨夜撞見的那只信鴿,以及鴿腿上綁著的竹筒。
一個生活在鄉野的農家漢家里時常有信鴿出沒,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你方才用的障眼法很好。”沈青墨突然出聲,打斷了周望舒發散的思緒,驚得她差點一個趔趄。
“但那些人并不是普通的地痞。”沈青墨繼續開口,指尖不知何時多了一塊染血的布料,并指著地上的馬蹄印道,“這是北疆戰馬特有的馬蹄印。”
周望舒猛地頓住腳步,清晨的陽光灑在兩人身上,給兩人鍍上一層金光,她望著眼前人清瘦的側臉,突然想起某目幫他收拾屋子時,在他屋里無意打開的暗格,那里面放著柄青銅劍。
“沈青墨,”周望舒收斂了一下心神問:“我見你房里有不少書,有沒有醫書借我看看?”
沈青墨瞳孔一振,常年握筆的虎口壓上周望舒的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