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撲到巖壁前,虛影顯示每戶宅院地下都延伸出青銅管道,最終匯聚在祠堂地底十丈處的巨型齒輪組——正是暗河機樞的百倍規模,這些竟是他們重建房屋時都不曾發現的,可見管道埋藏之深。
這時,地面突然傾斜,眾人順著立柱滑入支流,周望舒抓住巖壁凸起,指尖摸索到一個凹槽,正好與她袖中滑里的沈青墨給的半塊虎符嚴絲合縫。
“這里有暗門!”她將虎符殘片按進石縫,青磚墻面轟然中開,三百具青銅人偶在地庫中森然列陣。
“關節鐐銬是孩童尺寸。”沈母劈開人偶胸腔,掉出的棉絮沾著黑色藥漬,“是醉仙桃!工部當年用這致幻藥控制河工”
不等他們看完,三百銅人最前排的二十個銅人,手中連弩機括已然上弦,周望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具帶著血腥氣的身體躲到青銅鼎后,弩箭撞在鼎身濺起火星,照亮內部密密麻麻的齒輪。
“沈青墨!你怎么會在這兒?”周望舒反手抱住撲在她身上的人,只聽一聲厲喝:
“小心翻板!”
在沈母的警告聲中地庫突然塌陷。
眾人墜入布滿銅鏡的密室,三百面銅鏡將火光折射成蛛網,周望舒顧不得其他,正在為沈青墨檢查他后腰處不知什么時候又多出來的傷口,鏡中倒影竟顯出漠北銀礦構造圖。
虎子突然暴起,潰爛右手插入鏡后機關,密室頂部降下精鐵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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