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削尖的桃木枝釘入溪畔軟泥,二十三個水囊沿著機關陣型懸掛枝頭。
當吳掌柜將磁石粉撒入溪水,吸附在囊口的青銅蟲尸體竟結成過濾網,混著泥沙的溪水漸漸澄澈。
“瘴氣要起了。”呂氏扯下頭巾分給孕婦,浸過藥汁的粗布蒙住口鼻。
周望舒望著林中飄來的淡紫色霧氣,忽然將沈青墨的毒血滴在磁石上——泛著藍光的碎石墜入火堆,升騰的煙霧竟將瘴氣逼退三尺。
黑娃的機關青蛙蹦到腐木叢中,鐵質腹腔吸出滿地鐵蒺藜。
婦人們將這些淬過毒的暗器串在發簪上,孩子們用磁石釣起溪底的青銅片,磨利的邊緣能當割麥刀使。
子夜時分,守夜的鐵柱突然敲響青銅片。
眾人驚醒時看見溪水倒流,對岸巖壁裂開五尺見方的洞口——成堆的黍米陶罐在月光下泛著幽光,封口處的工部火漆還嶄新如初。
“是連山鎖的補給倉。”吳掌柜用藥杵挑起蛛網,露出墻角刻著的“元昌五十四年貯”字樣,“這些糧食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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