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踮腳將艾草塞進墻縫,忽聽得頭頂椽子輕響,抬頭便見沈青墨蹲在房梁上,后頸結痂的傷口隨著釘椽子的動作在衣領間隱現。
“接著!”她揚手拋去油紙包。
沈青墨凌空抄住烤得焦黃的芋頭,掌心燙得來回顛弄:“藥堂那邊”
“還剩三缸凍瘡膏。”周望舒打斷他,目光凝在他滲血的袖管,“下來。”
男人躍下時挾著松木清香,周望舒這才發現他腰間別著新編的麻繩——正是用冰下蕁麻纖維所制。
拆開染血的麻布,藥箱光幕掃過傷口,那天雪崩時侵入的冰碴竟凝成藍瑩瑩的晶粒。
“忍著些。”銀針挑出冰晶的剎那,沈青墨肌肉猛然繃緊,指尖不自覺攥住她半截袖口。
周望舒佯裝不覺,卻將煨在陶爐邊的鹿血酒推近幾分。
沈青墨仰頭飲盡鹿血酒,喉結滾動時牽扯到后頸傷口,卻硬是沒哼出聲。周望舒將染血的麻布丟進藥箱消毒格,光幕突然彈出警示:檢測到類冰核物質活性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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