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氣浪將兩人掀進暗河支流,沈青墨在湍流中死死扣住她的腰,浮出水面時,周望舒發現他后背扎滿碎石,鮮血在河面拖出蜿蜒的紅線。
“你”她聲音發顫地按住最深那道傷口。
“無妨。”沈青墨蒼白的臉上浮起笑意,指尖拂去她眉間血漬,“倒是娘子這樣子屬實有些”話未說完,突然悶哼著歪倒在她肩頭。
周望舒咬牙撐著,拖著他爬上河灘,月光照亮對岸熟悉的青灰磚墻,竟是曹記廢棄的老茶倉。
懷中的璇璣匣突然劇烈震動,匣底浮出半幅泛黃輿圖,與沈青墨腰間玉佩紋路嚴絲合縫。
“原來如此”她握著玉佩的手微微發抖,“茶鹽道連著龍脈暗河,他們是要”
夜風送來急促馬蹄聲,二十丈外亮起官軍火把,沈青墨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染血的手指抵住她唇瓣:“噓,是轉運使的私兵。”
殘破的船旗突然順流漂來,周望舒瞳孔猛地收縮,旗角破損處露出半枚繁復的圖騰,與沈家村祠堂暗格里的圖騰如出一轍。
河灘碎石硌得周望舒后背生疼,沈青墨溫熱的血浸透她肩頭衣料,對岸火把游龍逼近,她指尖探入璇璣匣夾層,三枚銀針已沾了蟾酥。
“小心東南角。”沈青墨喘息著將軟鞭纏上她腰肢,蒼白的唇色在月光下更顯青紫,“用你改良的七步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