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墨的手指驟然收緊,周望舒腕間銀鐲咯得生疼,她微微蹙了下眉:“你弄痛我了!”
祠堂外火把的光透過窗紙斑駁映在他臉上,把他的面容照得明明暗暗,“此事稍后再議。”他猛地松開手,抓起竹杖往外走時踉蹌了一下,“母親在正廳拖住官兵,你從地窖暗道”
“要走一起走。”周望舒反手扣住他脈門,指尖觸到紊亂的脈象心頭一顫,醫生的本能讓她順勢將人按坐在藥柜前,三兩下解開他衣襟,胸前滲血的繃帶裹著濃重藥味撲面而來。
沈青墨按住她扯繃帶的手,耳尖泛起薄紅:“昨夜換過的”
“傷口二次撕裂會要命。”周望舒摸出手術剪,寒光閃過時瞥見他鎖骨處還有處猙獰的疤痕。
犬吠聲逼近院墻,沈延德急得直拍窗欞:“曹記的人帶著府衙通判!”
“勞煩延德叔帶人去地窖取第三排陶罐。”周望舒手下不停,沾著藥粉的棉布層層裹住滲血處,“就說那是今年新制的茶餅,記得讓林嬸把紅封換成藍封。”
沈青墨望著她冷靜的側臉,喉結動了動:“那些陶罐”
“上個月你說要改良防蟲藥,我順手做了些能染藍布料的菌粉。”周望舒系好繃帶,指尖劃過他冰涼的掌心,“既然他們要查毒茶,便讓他們查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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