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可知”沈青墨突然翻身將人壓住,藥香混著血腥氣拂過她頸間銀鎖,“用砒霜解毒的法子,是莫家姨娘從西域帶來的秘術?”
周望舒瞳孔突然收縮,沈青墨袖口的金線刺繡在月光下泛著詭異光澤。
“秋收前要曬的茶種!”她突然推開沈青墨沖向倉庫,卻在門檻處被絆倒,竹簍里準備秋播的麥種泛著奇異金紋,像極了茶田里被砒霜浸過的枯葉邊緣的鎏金紋。
銀針觸到沈青墨后背新鮮結痂的傷口時,周望舒忽然蹙眉:“這箭傷不超過十日,傷口里還嵌著鐵銹碎末”她鑷子夾起半片藍幽幽的金屬屑,“箭頭淬過毒?我記得上次你不是傷在這里。”她扯開沈青墨的衣服,那袖箭的傷痕赫然在另一邊。
沈青墨悶哼著將染血的繃帶扔進藥爐,見瞞不過才道:“三日前追蹤陳侍郞,被他護衛所傷。”火焰吞沒繃帶的瞬間,突然爆出青紫色火星。
“是硫鐵礦渣!”周望舒猛地按住他手臂,“只有漕運戰船用的鐵樺木箭桿,燃燒時才會難道陳侍郎與漕幫”話音未落,倉庫方向突然傳來瓦罐碎裂聲。
夜風卷著磷粉掠過鼻尖,周望舒舉起風燈照見沈二柱揮舞的釘耙尖正往下滴著黑血。
“野狐撞翻了磷肥罐!”這個憨厚村民右臂衣袖撕裂三道爪痕,褲腳沾的泥里混著靛藍色糞便,“這畜生爪子邪性得很!”
周望舒捏著陶片的手突然一顫,鋒利的裂口在她指尖劃出血珠,滲出的血珠竟在鎏金紋上灼出青煙:“二柱哥快去封住曬場西面的水渠,敲銅鑼時莫讓火星濺到東邊草垛!”
沈青墨劍尖挑起塊沾著靛藍糞便的樹皮,臉色變了變:“漠北馴狐會在標記地埋火種。”他袖口金線擦過樹皮時竄起半寸高綠焰,“三個時辰后這些糞便就會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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