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握緊桃符,原來這是家傳之物,看似隨意的“硬塞”,其間的份量她又豈會不懂?暖意熨帖縈繞在心底,她鄭重地點頭,將它收好。
“娘?”沈母挎籃出來,目光掃過周望舒放荷包的位置和兒子,臉上綻開欣慰的笑:“哎!望舒啊,娘去摘菜,晌午蒸菜團子!”語氣輕快促狹。
沈青墨耳根微紅,咳了一聲,拿起柴刀:“我去后山砍點硬木。”背影略顯倉促。
周望舒唇角微彎,起床時那點陰霾,似乎被這帶著體溫的信物和沈母的笑意驅散了不少,她轉身繼續侍弄藥材。
院子旁的空地上熱火朝天。
“大河村藥材加工小作坊”的骨架在冬日晴空下豎了起來,沈青墨帶著阿牛、鐵柱幾個漢子砍樹、夯土、搭架,指揮若定。
“青墨哥,這梁夠結實了吧?”阿牛仰頭問。
沈青墨晃了晃主梁,紋絲不動:“嗯,柱子下再夯層碎石。”目光嚴謹地計算承重和通風。
周望舒帶著呂氏、杜氏還有沈紅芝幾個姑娘處理草藥,清洗、分揀、切割一絲不茍,棚子規劃了大片干燥區。
“周娘子,這紫蘇葉成色行不?”呂氏捧來簸箕。
周望舒捻了捻濕度:“正好!再曬半天。”
“都是你教得好!”呂氏笑得見牙不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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