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氣在空氣中彌漫,夾雜著酒精消毒的刺鼻味道。
“滅口?誰誰被滅口了?”趙鐵匠聲音干澀地問。
水生立刻接口,語氣帶著憤怒和后怕:“王老六!我們在河灘堵住他,眼看要問出東西,一支弩箭‘嗖’地一下,就把他釘死了!就在我們眼前!”
“死了?!”吳掌柜失聲驚呼,“他他可是”
“他是什么?”周望舒猛地抬眼,銳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掃過眾人,手上縫合的動作依舊毫不停頓,“他是內鬼!是被人安插進來,專門禍害我們大河村的!他后肩上,烙著一個暗紅色的月牙印子!像牲口一樣被打上的烙印!”
“月牙烙印?”里正叔渾濁的老眼驟然睜大,似乎想起了什么遙遠的、帶著恐懼的傳說。
“沒錯!”周望舒手下最后一針收尾,打結,剪斷線頭,她利落地敷上特制的止血生肌藥粉,再用干凈的紗布緊緊包扎好。
做完這一切,周望舒才緩緩站起身,盡管膝蓋因久跪而僵硬發麻,但脊背仍然挺得筆直,她攤開自己沾著血污和污泥的手,掌心向上,伸向眾人,聲音不高,卻字字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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