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得不輕,好在沒有傷及內臟要害,但失血必須立刻處理,她目光如電掃過沈母慘白的臉:“娘,撐住!”
沈母看到周望舒出現,眼中爆發出強烈的光芒,那是絕境中看到生機的希望,但隨即又被更深的焦慮取代。
她死死抓住周望舒的手臂,力氣大得驚人,聲音破碎而急促:“舒舒兒快屋里青墨他們要抓青墨咳咳”劇烈的咳嗽讓她嘴角又溢出血沫。
“我知道!”周望舒沉聲應道,眼神凌厲地射向那兩個還在粉塵中痛苦掙扎、試圖恢復視線的蒙面人,殺機畢露。
她一手扶著沈母,另一只手再次探入袖中,扣住了自制的藥粉和竹簽。
就在這時,堂屋深處,那扇緊閉的、通往里間的破舊木門,“吱呀”一聲,被人從里面緩緩拉開了。
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
是沈青墨!
他顯然是被外面的巨大動靜驚醒,強撐著爬了起來,臉色比紙還要蒼白,嘴唇毫無血色,額頭布滿了細密的冷汗。
高大的身軀倚著門框,才勉強站穩,胸前的粗布中衣被重新滲出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傷口顯然在劇烈的動作下又崩裂了。
他的眼神卻冷冽如寒潭,帶著重傷之下依舊未曾磨滅的銳利鋒芒,直直刺向院中那兩個狼狽不堪的蒙面人,那目光如同實質的冰錐,充滿了審視和一種深沉的、令人心悸的壓力。
“你們”沈青墨的聲音極度沙啞虛弱,卻字字清晰,帶著不容置疑的質問,“是誰派來的?找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