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閃爍著一種近乎孤注一擲的光芒,那是屬于現代靈魂的果決和屬于醫者面對危難時本能的冷靜,“證據!青墨!只有抓住這個,我們才能撕開張家的皮,才能給大河村討一條活路!”
沈青墨的胸膛劇烈起伏,牙關咬得咯咯作響,下頜線繃緊如刀削。
他看著周望舒那張被雨水沖刷得蒼白卻異常堅定的臉,看著她眼中那不顧一切的決絕,理智與洶涌的擔憂在他眼底瘋狂撕扯。
讓她去?可是她不會武,這冰冷湍急、滿是斷木碎石的洪水張家人又陰險如毒蛇
可她說得對,他是明靶子,他一動,張家的毒牙立刻就會亮出來。時間、洪水都不等人,那殘片隨時可能消失。
思及此,沈青墨最終從喉嚨深處逼出兩個字,沉重得如同兩塊巨石,“小心!”
他反手用力握了一下她冰涼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傳遞著一種無的托付和極致的緊繃,“有任何不對,立刻退,我就在你身后!”
周望舒重重點頭,再無半分猶豫,她猛地松開手,轉身,毫不猶豫地從矮垛邊緣滑入齊腰深、冰冷刺骨、洶涌湍急的洪水之中。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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