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周望舒立刻低聲問。
沈青墨沒有立刻回答,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火光下拉得很長,帶來一種沉甸甸的壓迫感,他目光掃過整個祠堂,確認無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異常,才重新看向周望舒,聲音低沉而凝重:
“你的判斷沒錯,這不是意外,是蓄意謀殺,而且出手之人,絕非等閑。”
他頓了頓,眼神復雜地看了昏迷的姜泉一眼,“至于他身上的東西”他沒有直接點明玄鳥令,“我曾在京城,偶然見過類似的紋樣圖譜,此物干系太大,絕非尋常人可持,再說他出現在這里,本就蹊蹺。”
周望舒瞬間明白了他的未盡之,姜泉的身份背景,恐怕比陳月茜說得還要深不可測,而他遭遇的刺殺,也絕非私人恩怨那么簡單。
這背后牽扯的勢力,足以讓一個七品縣令謝文淵瞬間俯首帖耳,也足以引來頂尖的殺手。
“那他”周望舒看向姜泉蒼白的臉,擔憂更甚,“這傷雖未立刻致命,但加上后來的重創和失血他未必能撐過去?”
沈青墨頓了一下,對周望舒說:“你也不要太有壓力,現在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就好。”說完又看向陳月茜,那意思很明白,是不是該給他們一個交代。
陳月茜猶豫了一會,嘴巴張了張卻沒有發出什么聲音。
沈青墨也不管她了,目光再次落在周望舒臉上,看到她眼中的疲憊和堅持,冰封的眼底深處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波動,他脫下自己半干的外袍,不由分說地披在周望舒肩上,“先顧好自己,他只需讓他盡快清醒。”話語中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