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淵他當時震驚不似作偽,應是被這贗品蒙蔽了,但真假之事一旦暴露,第一個要滅口的,恐怕就是他謝文淵,為了自保,他會毫不猶豫地將我們,甚至整個大河村,都拖下水,坐實‘同謀’之罪。”
周望舒臉色煞白,瞬間明白了其中利害,謝文淵當時的表現,是出于對玄鳥令背后勢力的恐懼和敬畏,但如果他發現自己被一枚假令牌耍了,還因此對沈青墨卑躬屈膝這份屈辱和恐懼,足以讓他變成最危險的敵人。
官字兩張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周望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作為醫生,她深知在危急時刻慌亂只會加速死亡,她下意識地按緊了懷中那個油布包裹的賬本,這或許是唯一能破局的關鍵!
沈青墨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胸口,那沉甸甸的賬本位置,“張家父子是關鍵,他們被鎖拿,幕后之人絕不會讓他們開口,謝文淵的縣衙大牢未必安全,至于假令牌的事,”他看向把陳月茜拉到一邊的母親,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問出真相。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測,祠堂外風雨交加的暗夜里,突然傳來一陣極其急促、由遠及近的馬蹄聲!蹄聲踐踏泥濘,在寂靜的雨夜中顯得格外刺耳驚心。
祠堂內,剛剛被安撫下去的守夜村民和里正,再次被驚動,紛紛驚恐地望向門外。
馬蹄聲在祠堂外驟停,緊接著,是衙役帶著驚惶的嘶喊穿透雨幕:“沈公子!沈公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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