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迅速解開他胸前的布帶,借著火光飛快檢查,傷口縫合處沒有新的滲血,脈搏雖然微弱但還算穩定,她稍稍松了口氣,將最后一點金瘡藥小心撒上,用從“醫院”取出的無菌紗布重新緊緊包扎好。
“娘,你和呂嬸她們看好孩子,緊跟隊伍中間。”沈青墨快速交代沈母,沈母反對道:“你跟他們走在中間,你身上也有傷,我和你月茜姨還能給你們斷后。”
“對對,你身上也有傷,不要光想著我們,現在時間要緊,你就不要強撐。”陳月茜也說。
周望舒也拿眼睛看他,沈青墨只好摸摸鼻子放棄保護眾人的任務,而成了被保護中的一員。
蕭承嗣被放在擔架上,鐵牛帶著兩個人抬著擔架走,沈青墨目光轉向周望舒,深邃的眼底映著跳動的火光,那里有未熄的雷霆,也有一種沉甸甸的托付,“舒兒,跟緊我。”
周望舒心頭莫名一悸,用力點頭,緊緊跟在他身側,她背上也背著一個裝著急救藥品和少量干糧的包袱。
祠堂沉重的木門被推開,冰冷的狂風裹挾著豆大的雨點,劈頭蓋臉地砸了進來,瞬間打濕了所有人的衣衫,無邊的黑暗和凄風冷雨如同擇人而噬的巨獸,橫亙在前方。
“走!”沈母一聲低喝,率先踏入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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