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和一種深入骨髓的、混雜著痛楚與仇恨的復雜情緒。
“這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沈母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像淬了冰的刀鋒,冷得讓周圍的雨點都似乎凝結了一瞬。
所有人都被這從未聽過的、充滿徹骨寒意的聲音驚住了,下意識地看向她。
沈母不知何時已擠到了最前面,她臉上慣常的溫和與堅韌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石化的冰冷。
她的目光死死釘在沈青墨手中那半塊玉佩上,尤其是那個扭曲的符號,風雨在這一刻仿佛真的凝固了,只剩下她眼中翻涌的驚濤駭浪和濃得化不開的恨意,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驟然撕開裂口,巖漿即將噴薄而出。
這突然出現的冰冷物件,像一只來自地獄的手,粗暴地撕開了她精心掩埋了十五年的血痂,露出了底下依舊鮮血淋漓、痛徹骨髓的舊創。
周望舒和沈青墨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沈青墨捏著玉佩的手指微微顫抖,他猛地抬起頭,望向自己的母親,眼神里充滿了驚疑和一種被巨大謎團擊中的茫然。
“娘?”沈青墨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惶,“您認得這東西?”
冰冷的玉佩硌在掌心,寒意直透骨髓,卻壓不住心底翻涌的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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