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用烈酒快速清洗雙手,然后果斷地剪開傷者的褲,血肉模糊的傷口暴露出來,斷裂的骨茬刺眼,傷者痛得渾身抽搐。
“來不及熬麻沸散了,按住他!”周望舒沉聲命令,水生和另一個村民立刻用力按住傷者的肩膀和大腿。
她動作迅捷而精準:先用煮沸過的布條蘸取烈酒,快速清理傷口周圍污物和血跡,又在傷者嘴里塞了塊軟布,生怕他因為疼痛過于劇烈而咬到自己的舌頭。
緊接著,她抓起一把研磨得極細的深褐色止血粉,毫不猶豫地撒在創面上,藥粉接觸創口的瞬間,傷者身體猛地一挺,但神奇的是,洶涌的出血肉眼可見地減緩了。
“夾板!”周望舒頭也不抬地伸出手,沈小米早已機靈地將準備好的、用布條纏好的兩塊平整木板遞上。
周望舒熟練地將傷腿復位,然后用夾板緊緊固定住骨折部位上下,再用煮沸過的布條一層層緊密纏繞、捆扎固定。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沒有絲毫猶豫,她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眼神專注得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眼前的傷患。
那熟練的手法、對疼痛的冷靜處理、以及聞所未聞但效果顯著的“藥粉”,讓水生和幾個村民看得目瞪口呆,眼中充滿了敬畏。
“好了。”周望舒最后檢查了一下固定和出血情況,松了口氣,“骨頭接回去了,血也止住了,但傷得很重,需要靜養,傷口要每日用烈酒清洗換藥,防止潰爛化膿。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