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懼攫住了他,他哆哆嗦嗦地想將白瓷瓶藏進懷里,又怕那輕微的摩擦聲引來門外的注意,他環顧這間狹小的密室,無處可逃。
“篤、篤、篤。”
又是三下。
節奏、力度,與先前分毫不差,如同精準的催命符。
胡掌柜的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他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穩住顫抖的雙腿,一步一挪地蹭到門邊手搭在冰涼的門閂上,如同握住燒紅的烙鐵他閉上眼,猛地一拉,門開了。
門外狹窄的甬道里一片漆黑,只有遠處油燈投來一點微弱的光暈,勉強勾勒出一個高大、沉默的黑影輪廓。
那影子幾乎融在黑暗里,看不清面目,只有一股無形的、帶著血腥氣的壓迫感撲面而來,瞬間扼住了胡掌柜的咽喉,讓他連驚叫都發不出。
“藥。”一個嘶啞、如同砂紙摩擦般的聲音響起,只有一個字,卻冰冷刺骨,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胡掌柜渾身一僵,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地將緊攥在手里的白瓷瓶遞了出去,他甚至沒看清對方如何動作,只覺得手上一輕,那視若性命的寶貝已落入對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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