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臉色一變,拔腿就往他們臨時搭建的窩棚方向跑,難道是傷口感染?她明明用了抗生素,怎么會突然惡化?
她心急如焚地沖進窩棚,簡陋的木板床上,沈青墨閉著眼,眉頭緊鎖,額頭上滲著一層細密的冷汗,他臉色透著不正常的潮紅,呼吸也比平時粗重急促。
周望舒顧不上其他,立刻上前掀開蓋在他傷口上的干凈布巾。
只見原本正在結痂的箭傷創面,此刻竟紅腫發亮,邊緣隱隱有淡黃色的膿液滲出,周圍的皮膚滾燙,典型的急性感染癥狀。
“怎么會這樣”周望舒的心沉了下去,她對自己的藥和包扎有絕對的信心,除非
她猛地想起那只爪帶灰白粉末的怪鳥。
除非,有人不想讓他好起來!
她立刻俯身,湊近傷口仔細嗅聞,除了血腥味和藥味,一股極其微弱、近乎被掩蓋的、帶著淡淡腥氣的草木灰味道,隱隱鉆進她的鼻腔。
這味道不是她用的任何一種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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