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神,攀著樹根小心地向下挪了幾步,湊近洞口,洞口不大,僅容一人彎腰進入,里面漆黑一片。
她從背簍里摸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吹亮,借著微弱跳動的火光,她探頭向洞內望去。
火光所及之處,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幾片腐朽的木板和散落的麻繩碎屑,像是曾經用來封堵洞口的殘余,再往里照,沈母的呼吸猛地一窒!
火光搖曳中,洞內深處的地面上,赫然散落著一些黃澄澄、白花花的東西,那是——金條金錠,還有銀磚銀錠!
它們隨意地堆疊在一起,上面覆蓋著厚厚的灰塵,角落里,似乎還有幾個黑漆漆、樣式古樸的箱子,箱蓋有的敞開,有的半掩,隱約能看到里面堆積的、色彩暗淡卻明顯價值不菲的絲綢織物和珠寶首飾。
沈母手中的火折子差點掉落。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臟在胸腔里狂跳起來。她下意識地左右張望,山林寂靜,唯有鳥鳴,這深藏山腹的洞窟,這堆積的財寶是誰留下的?為何遺棄在此?
巨大的沖擊讓她一時僵在原地,忘記了動作。
窩棚里,沈青墨在昏沉中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眼皮顫動了幾下,艱難地睜開。高熱退去后的身體虛弱不堪,每一塊骨頭都像是散了架,胸口傷處更是傳來陣陣鈍痛。
“醒了?”一個沙啞卻帶著如釋重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沈青墨有些費力地轉動眼珠,焦距慢慢凝聚在床邊那張寫滿疲憊卻難掩關切的臉上——是周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