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刻不容緩。”周望舒的聲音清晰響起,帶著一種穿越者特有的冷靜規劃感,瞬間將眾人從驚濤駭浪中拉回現實里,她走到那張簡陋的、用燒焦木板拼成的“桌子”前,上面攤開一張她這幾日用炭筆畫的草圖,線條雖粗陋,卻清晰地勾勒出新村落的布局和所需物資。
“木材、青磚、瓦片、糯米灰漿、鐵釘鐵器、糧種、耕牛、藥材”她指尖快速點過草圖上的標記,“鎮上購不齊,就去鄰鎮,鄰鎮不夠,就去府城。
聽說新知府初來乍到,急需安撫流民、恢復民生的政績,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我們主動報備重建計劃,爭取官府的便利,甚至可以談些‘合作’。”
她的思路清晰得令人心驚,那份從容鎮定,讓惶惶不安的族老都漸漸平靜下來。
沈青墨靠在角落的草堆上,肋下傷處的疼痛并未減輕,但他看向周望舒的目光深處,那點幽微的光卻越來越亮,帶著一種全新的審視和探究。
這個女人,在滔天財富與殺機并存的關頭,展現出的不是狂喜或恐懼,而是近乎冷酷的務實和精準的判斷力,這份心性,絕非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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