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的們明白!”皂隸魂飛魄散連連磕頭,冷汗涔涔。
“滾!”謝文淵淡淡吐出一字。
如得大赦,皂隸連滾爬起,頭不敢抬跌撞沖出院門,連文書都忘拿,狼狽消失村道。
院內緊張氣氛驟松,里正和柱子腿軟扶墻站穩,里正顫巍巍躬身:“多謝大人解圍。”
謝文淵擺手示意不必多禮,抬步走向正屋門口,周望舒迎出深福:“民婦周望舒謝大人援手之恩。”
“周娘子不必多禮。”謝文淵虛扶,目光落染血衣襟帶關切,“青墨傷勢如何?”
“回大人,”周望舒側身,“方才官差撞門夫君情急牽動傷口崩裂嘔血,民婦緊急處理血已止,但元氣大傷需靜養。”她平靜點明兇險。
謝文淵進屋,濃重血腥藥味撲面,見炕上沈青墨臉色蒼白唇無血色,眼神銳利清明掙扎欲起身行禮。
“青墨快躺下,”謝文淵上前一步按他肩,語氣溫和不容拒,“本官來遲讓宵小驚擾,傷在要害萬勿再動。”
沈青墨依靠回被褥微喘,聲音嘶啞:“草民失禮,謝大人。”目光掃過地上遺落文書,眼底寒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