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淵見文書,對隨從使眼色,精悍隨從上前撿起未打開恭敬捧手中。
“此事本官自有計較。”謝文淵在炕邊木凳坐下,目光落沈青墨臉上帶審視深意,“青墨可知‘灰影’來歷?為何置你死地?”
沈青墨閉眼聚力氣,睜眼眼底沉冷:“回大人,灰影身手詭譎非尋常匪,草民慚愧未看清面目,但,”他頓了頓,聲音更低啞,“草民遇襲時,撿到些東西。”
周望舒適時拿起樹皮紙村防圖、柱子標注說明及小布包,打開布包正是燒透一半邊緣焦黑清晰“翰墨軒”印記松煙墨塊。
“大人請看,”周望舒呈上,“此物村中柱子坑陷下三尺挖得,翰墨軒府城首屈一指文房鋪,墨價昂非山野之人所用。”
謝文淵目光落松煙墨上,溫潤眼眸驟深邃如寒潭,拿起墨塊指尖摩挲印記,展開畫簡陋防御工事樹皮紙看粗獷分明標注沉默片刻。
“翰墨軒府城”他低語,指尖無意識敲墨塊,抬頭眼中無波瀾余沉肅,“此事恐非簡單商業競爭或仇殺,青墨周娘子本官親自督辦,府城自有門路查墨塊去向,至于鎮丞衙門‘文書’,”
他瞥隨從手中物語氣轉冷,“不過借題發揮,放心本官過問‘私占官地’之說便到此為止,開荒按縣衙章程無人可再以此生事。”
話語輕帶安定力量,外間里正和柱子激動幾乎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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