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大,掌心粗糙帶著薄繭,卻異常冰冷。
周望舒的手背微微一顫,卻沒有躲開,肌膚相觸的瞬間,一股奇異的熱流順著接觸點蔓延開,驅散了她心底的些許寒意。
“藥田毀了,平順堂的根基就斷了一半。”沈青墨的聲音低沉,帶著冷靜的分析,“王佑安打蛇打七寸,想掐斷我們自力更生的路。但這路,不止一條。”他目光沉沉,“月茜姨不會坐以待斃。”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院門再次被推開。腳步聲急促而沉重,帶著濃重的泥土和夜露的氣息。
沈母和陳月茜回來了。
兩人的臉色都極其難看,沈母一身寒氣,鬢角沾著泥點,眼神銳利如刀鋒掃過屋內,看到沈青墨雖然臉色蒼白但氣息尚算平穩地靠在炕上,周望舒也安然無恙,緊繃的肩線才微不可察地松了一絲。
陳月茜則是一臉沉肅,素來溫婉的眉眼此刻凝著化不開的寒冰,她快步走到炕邊,目光在沈青墨臉上停留片刻,又轉向周望舒,帶著詢問。
“青墨沒事,急火攻心,已經穩住。”周望舒簡意賅,隨即急切地問,“藥田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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