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仔細地為沈青墨重新包扎好傷口,系好最后一個結,她走到窗邊,透過窗紙的縫隙,緊張地注視著后院的方向。
直到看到那幾個黑影抬著麻袋消失在夜色中,她才真正長長地、無聲地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
然而,就在她轉身準備吹熄油燈,讓沈青墨休息時,一直凝神感知外界的沈青墨,眉心突然再次狠狠一蹙,他猛地側耳,銳利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土墻,投向更遠處村西的方向。
“怎么了?”周望舒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沈青墨的眼神銳利如刀,緊鎖村西方向,聲音低沉似冰:“蹄聲輕疾,至少三騎,訓練有素。這個時候…直奔村西王家的狗,鼻子果然夠靈。”他強撐著便要起身,牽扯到傷口,悶哼一聲,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
周望舒一把按住他未受傷的肩膀,力道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別動!你現在出去就是靶子!”
她強迫自己冷靜,大腦飛速運轉,王家的反應速度超乎預料,這意味著他們很可能一直在附近安插了暗哨,或者村里有人通風報信,小米和小田?不,孩子們睡得太沉。
那是誰?一絲寒意爬上脊背。
“他們目標是村西,”沈青墨喘了口氣,抓住周望舒的手腕,指尖冰涼卻有力,“新藥田還有剛運過去的麻袋。”他眼中滿是懊惱與擔憂,“娘他們剛過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