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伙計都是當年的昭陽舊部,聞沒有絲毫慌亂,迅速將麻袋輕輕放在路邊草叢,動作麻利地抽出藏在腰間的短棍和柴刀,與沈母背靠背形成一個小小的防御圈。
幾乎在他們剛擺好架勢的瞬間,幾道黑影就從兩側的灌木叢中猛地撲出,刀光在微弱的月光下閃過森然寒意,直取要害。
“動手!”黑鷂的厲喝在黑暗中響起。
“哼!”沈母冷哼一聲,不退反進,手中一根看似普通的搟面杖裹挾著凌厲的勁風,精準地格開劈向面門的一刀,手腕一抖,杖尾如毒蛇吐信,狠狠戳中對方肋下。
“呃!”那蒙面人悶哼一聲,劇痛讓他動作一滯,沈母的攻勢如狂風暴雨,搟面杖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點、戳、掃、砸,招招狠辣,竟逼得兩個圍攻她的黑衣人一時近不了身。
另外三個伙計也怒吼著迎上敵人,短棍柴刀與對方的短刃碰撞,發出刺耳的金鐵交鳴聲,他們身手不如沈母,但配合默契,悍不畏死,一時間竟也纏住了對手。
然而,對方人數占優,且訓練有素,配合默契,黑鷂看出沈母是核心,獰笑一聲,親自加入戰團,手中一把淬毒的匕首刁鉆狠辣,專攻沈母下盤和腰腹舊傷處。
沈母腹背受敵,又要護著身后的伙計,壓力陡增,一根短棍被削斷,一個伙計肩頭掛了彩,血腥味在夜風中彌漫開來,情勢急轉直下。
就在黑鷂的毒匕即將劃破沈母小腿的千鈞一發之際——
“咻!咻!”兩道細微得幾乎聽不見的破空聲從側后方的黑暗中襲來。
黑鷂反應極快,猛地側身,一道銀光擦著他的耳廓飛過,帶起一絲涼意,但他身后的一個手下就沒那么幸運了,另一道銀光精準地沒入他持刀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