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你怎么起來了!”沈母臉色一變,立刻上前想要攙扶他回去,“一點小麻煩,已經過去了,你快躺下!傷口再裂開怎么辦!”語氣是嚴厲的責備,卻掩不住濃濃的心疼。
“我聽到了。”沈青墨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拒絕了母親的攙扶,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周望舒,帶著不容逃避的探詢和深藏的憂慮。
“望舒,”他喚她的名字,聲音因虛弱而顯得格外低沉,卻異常清晰,“剛才外面發生了什么?你們遇到了什么?”沈青墨敏銳地感覺到,那絕不僅僅是“一點小麻煩”。
陳月茜瞬間繃緊的身體,沈母按在腰間的手,望舒蒼白的臉色無一不說明著方才的兇險。
周望舒對上他專注而帶著安撫力量的目光,一路強撐的鎮定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只覺得鼻尖微微發酸,她定了定神,快步走到他身邊,沒有隱瞞,將藥圃邊遭遇神秘窺視者、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目光、撤退時的死寂,以及聽到的那句低語“藥材果然在此”,清晰而簡潔地復述了一遍,她的聲音起初還有些微顫,但隨著講述,屬于醫生的那份冷靜漸漸回籠。
“那人絕對是潛行匿蹤的高手,最后消失得無聲無息。”陳月茜在陰影中補充,聲音如同冰片摩擦,“目標非常明確,就是沖著藥材,沖著望舒來的。”
“果然在此?”沈青墨低聲重復這四個字,眼神驟然變得極其幽深,如同寒潭,盡管重傷在身,一股凝重的壓力卻無形地散發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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