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阿蠻,沈青墨的目光再次投向姜泉,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姜泉,你速去,立刻將村里所有能動的青壯,以巡護藥田、防備野獸的名義,十人一組,暗中組織起來,分發鐵叉、柴刀、獵弓。
    重點布控村口、河灘、以及通往鷹爪峰方向的幾條小路,告訴他們,發現任何陌生面孔,立即示警,但絕不可單獨上前盤問,更不許靠近后山!把村口那條看門的老黃狗也牽上,讓它跟著巡邏隊。”
    “是!青墨哥!”姜泉領命,轉身大步流星而去,步伐沉穩有力,帶著一股即將投入戰斗的肅殺之氣。
    小院再次安靜下來,只剩下后山那不知疲倦、帶著死亡韻律的“鐺鐺”聲,如同跗骨之蛆,頑固地敲擊著耳膜。
    周望舒看著沈青墨冷峻如石刻的側臉,那緊抿的唇線和眉宇間化不開的凝重,無不顯示著他肩頭承受的巨大壓力,他身上傷未愈,卻已不得不運籌帷幄,調動起整個村子的力量來應對這場驟然降臨的滅頂之災。
    “我們能撐住嗎?”周望舒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這已不是簡單的商斗或者村鄰糾紛,而是赤裸裸的、圖謀不軌的軍事威脅!
    面對一個隱藏在深山里的兵器作坊和可能存在的武裝力量,大河村這些剛剛吃飽飯、拿起鐵叉的村民,真的能抵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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