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氣氛瞬間凝滯。
    周望舒感到沈青墨臂膀的肌肉微微一緊,她自己的心也提了起來,這些官差,果然是沖著沈青墨的傷來的。
    沈青墨卻面不改色,輕輕咳嗽兩聲,才緩聲道:“昨日山中確有異動,幾聲巨響,村民膽小,未敢深入探查便紛紛退回村中,并無人受傷。”
    他沉吟片刻,搖頭,“至于可疑人物并未聽聞,母親,”他轉向沈母,“村中昨日可有何異常?”
    沈母接口道:“并無,現在雖已過了春耕農忙時節,可地里的活還是不少的,村民皆忙于農事,并無閑人四處走動。”她語氣平淡,卻自帶一股令人信服的威嚴。
    王捕頭瞇了瞇眼,視線再次掃過沈青墨缺乏血色的唇:“沈村長似乎身體不適?”
    “舊疾復發,勞捕頭動問。”沈青墨答得滴水不漏,語氣甚至帶上一絲恰到好處的虛弱。
    周望舒適時地遞上一杯溫水,動作自然體貼,儼然一位擔憂夫君的病弱妻子。
    王捕頭審視片刻,忽而話鋒一轉:“既如此,不知可否讓弟兄們四處看看?也好回去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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