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抬眸,眼底寒光乍現:“那本殿,就不得不出手了。”
“駕……”
說完,秦淵一夾馬腹,坐下的烈馬猶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
楚泓眼色一冷,立即揚鞭追上——
二人一路縱馬疾馳,很快來到射箭場。
此處是位于香山的皇家馬場,可以狩獵,射箭,時常也會對京中一些貴族子弟進行開放。
靶場上箭靶林立。
二人一邊策馬疾馳,一邊彎弓搭箭,箭矢之聲不絕于耳。
比試的規則也很簡單,誰射中的紅心多,誰就勝出。
十箭過后,秦淵箭箭正中靶心,而楚泓卻因為心神不穩,竟有兩箭射偏,飛到了箭靶邊緣。
現場的侍從也都屏息凝神,不敢出聲。
一局結束,楚泓臉色微沉,勒馬停住,強笑道:“秦殿下果然名不虛傳。”
秦淵未作答,只是緩緩從箭囊里抽出最后一支箭矢,搭弓,拉弦,然后——
“嗖!”
箭矢很快離弦射出,不過卻并不是對著箭靶的方向,而是——直指楚泓!
楚泓瞳孔驟縮,那支箭矢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飛到了他的面門。
他下意識地偏頭躲開,箭矢擦著他的耳際呼嘯而過,帶下了一縷發絲,釘入他身后的樹干。
現場的侍衛們紛紛變了臉色,拔刀上前。
而與此同時,大秦這邊的侍衛也都紛紛拔劍,如臨大敵。
然而卻被楚泓和秦淵同時抬手制止。
楚泓抬手,摸了摸耳際,指尖染上一抹血痕,眼底逐漸聚起陰冷的風暴。
“秦殿下這是何意?”
“莫非是想要在大楚的地盤上,當眾刺殺本王?”
他的拳頭緊緊攥起,心底掀起滔天的怒火。
然而秦淵只是不緊不慢地收弓,冷冷地開口:“這一箭,是警告。”
他突然策馬逼近,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四方館的事,這次本殿不打算追究你,可若再有下次……”
他目光掃過楚泓受傷的耳朵,不帶有一絲感情:“這箭,就不會偏了。”
只一句話,楚泓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眼底翻涌著不甘和陰鷙。
“秦殿下這是何意?”
秦淵勒馬,后退了兩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若像個真正的男人那樣,光明正大的競爭,本殿或許還會高看你兩分。”
“如此手段,不過爾爾。”
秦淵居高臨下地睨著楚泓,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楚泓成功變了臉色,指關節捏得卡咔嚓作響。
果然,四方館的事,還是讓人給查到了。
呵!
楚泓盯著秦淵遠遠離去的背影,抬手抹去耳際的血痕,眼底翻涌著不甘和執拗。
光明正大的,競爭么?
好!
希望你不要后悔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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