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說這些孩子順利通過結業考核后,可以按照其特長在大乾走自已想走的路。
善讀書的孩子可以像普通的大乾子民一樣參加科舉。善武的孩子可以參軍,秦家軍優先選。善種田的孩子可以分地種田。善經商的孩子可以到沈記當掌柜……
總之,每一個學子都有去處。”
秦將軍沒砸到秦征,朝地上的靴子指了指,示意秦征把鞋子給他撿回來,連連點頭:“這法子好!還能給咱們補充人才!”
季宴時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
彎腰撿鞋的秦征抬頭恰好看見,撇嘴,用只有季宴時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嘀咕:“看你笑的那一臉蕩漾!可知道你有個好夫人了!”
“本王的夫人自然是極好!”季宴時朝秦征點點頭,轉臉對秦將軍道:“秦征說他有相好的。”
秦征:“……”
秦將軍滿臉驚喜:“真的?哪家姑娘?家里做什么的?姑娘人怎么樣?我認識不……”
一連串的問題砸的秦征頭暈腦脹,忙轉移話題,問季宴時:“你是因為沈清棠這些作為才決定不殺俘虜的?
沈清棠做的事能解遠慮,能解近憂,卻解決不了十萬敵軍安置問題。這事還得慎重一些。”
季宴時答非所問:“有件事信上沒交代,但是契書上寫著。所有想入學的孩子家長必須得先辦理大乾白籍,拿到竹牌。”
不止秦征,帳篷里的人都齊齊看著季宴時,不明所以。
說敵軍的事,扯什么符牌?!
可惜,季宴時是王爺,他們只能聽著不敢懟。
“本王覺得……”季宴時頓了頓,接著道:“咱們可以效仿一下。這十余萬將士中,將是少數,士兵是多數。
士兵多是普通百姓,參軍要么是為生活所迫,要么是被強制。
不管是被官府所迫還是被生活所迫,總之不是自愿當兵。
把非自愿當兵這部分人找出來,把他們的家人接過來,讓他們在這邊落戶安家。”
秦將軍舍不得這么精壯的兵從手中溜走。
西蒙軍彪悍,善騎射,就算不讓他們去打仗,日常做個教頭也是好的。
皺眉道:“接他們家人過來屬下贊同,有家人在相當于人質。可是連同士兵一起放走?”
是不是太過仁慈了?
“秦淵師父,他們保衛自已的國家都不肯盡心盡力。強留下就會誠心待我們?”季宴時反問。
秦淵跟秦征不一樣,已經是徹頭徹尾的“死人”,不能再復活的那種。
秦家軍有人喊他“秦帥”,有人喊他“秦將軍”。
這些都是故稱。
季宴時曾經拜秦淵為師,一般會喊師父,加上名,強調的是他的態度。
秦淵:“……”
他竟無反駁。
“從秦家軍里挑一部分人出來交給沈清棠,如何看顧戰俘的事等見了沈清棠再商量。”季宴時拍板。
秦征還想說什么,被秦淵眼神制止。
他這一生雖跟帝王打交道不多,可秦家如履薄冰這么些年,他對帝王之心雖敬畏不足,卻看帝王如附骨之蛆。
季宴時還不是帝王,卻也是皇子,是他們的王。
秦征跟季宴時稱兄道弟久了,就怕他行失了分寸觸怒季宴時。
秦家人最該刻骨銘心的就是君臣有別
秦淵開口:“不知夫人此時在何處?處理戰俘之事迫在眉睫,能不能請夫人盡快過來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