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搖頭,“你不是小瞧了大乾,你是忘了禹城如今是大乾的城池。雖說我一介女流不懂政事也不懂軍事。
但是我看過后宅婦人打架也看過小孩子打架還看過商人打架。
不管什么人怎么打,有一點是不變的,那就是在打架中落敗的一方總歸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要么割地賠款,要么討饒道歉,要么伏低做小……總歸不能像北蠻這樣,輸了城池還理直氣壯。在我們大乾地盤上還如此盛氣凌人。我十分好奇,北蠻的底氣是什么?”
北蠻王子噎了一下。
說不出反駁的話。
沈清棠卻沒像之前一樣適可而止,接著道:“有一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可惜我家王爺身體不好,我也不好拿這點兒小事去煩我們王爺。不若,蒙德王子幫我解惑?”
“你看,咱們兩國談判,雖然談判過程中可能會有些分歧,可大方向應當不會變,是為了兩國在不發生戰爭的前提下,找到一個和平共處的方案。
可為什么北蠻一邊跟我們談判,還一邊攛掇西蒙來攻打大乾呢?”
蒙德王子下意識側頭往門口看去。
見房門還開著,略略松了一口氣。
方才沈清棠點破的一瞬間,他莫名生出一種自已會走不出這個房間的錯覺。
看見四敞大開的門,才稍稍安了心,繼續裝傻,“小王不懂沈東家是什么意思。”
一來是怕沈清棠壓根什么都不知道,詐他。
據他所知,大乾的女人是不能參政的,沈清棠連個妾室都不算就是個陪侍,不應該能知道這么秘密的事。
二是因為他清楚送往北蠻的信鴿沒有北蠻的標記,用的也是西蒙文字。就算被抓了,也無所謂。
沒有證據能證明是北蠻做的。
至于他們為什么給西蒙去信,游說西蒙和北蠻聯手攻打大乾,自然是為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大乾雖是三國最強,可當今皇帝并不喜打仗,哪怕吃點虧都不會開戰。
倘若西蒙和北蠻聯手攻打北蠻的消息傳過來,談判必然對他們有利。
沈清棠搖搖頭,抿了一口茶。
話說多了,容易口渴。
沈清棠沒再繼續咄咄逼人,換了話題,“蒙德王子你養過寵物嗎?”
“嗯?”蒙德王子還在防備沈清棠語出驚人,沒想到她突然就扯開了話題,一下沒反應過來。
“蒙德王子可養過動物?”沈清棠重復。
蒙德王子想不出這個問題有什么危險,點頭,“當然。小王的追風也是動物吧?”
追風是他的愛馬。
沈清棠點頭,“既然蒙德王子養馬,應該對馬的秉性十分了解。我不了解馬,只是聽說馬有個特性,一群馬里會出一個馬王。
在大乾牧民管馬王叫頭馬。說是在放牧之時,只要看管好這個頭馬就行。因為頭馬去哪兒其余馬就會跟著去哪兒。可是如此?”
沈清棠問的真誠,蒙德王子降低了防備心,主要這個問題實在看不出什么危險,痛快點頭:“對!馬王為百馬之首,自是能控制群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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