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們北蠻真像蒙德王子所這么坦蕩,又為何在背后搞小動作?”沈清棠冷聲質問,“據我所知,就和談這幾天,蒙德王子,你可也沒閑著。”
蒙德王子不承認:“小王不懂沈東家何意?”
“你不懂,大概從北蠻驛站飛出去的那些鴿子會懂吧?”沈清棠淺笑著抿了一口茶,慢條斯理道。
蒙德王子臉色瞬變,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椅子扶手,狹長的眸子瞇起,像只蓄勢待發、準備撲殺獵物的豹子。
秋霜和春杏不動聲色的往沈清棠身邊又挪了一步,讓沈清棠處于她們保護范圍。
反倒是沈清棠笑著撥開春杏和秋霜,“你倆別這么緊張!蒙德王子是個聰明人,不會傻到在寧王宅院里對我怎樣。”
只是想嚇唬嚇唬她而已。
沈清棠在“寧王宅院”四個字上加重了音,意在提醒蒙德王子還在自已地盤上,不要做無用功。
蒙德王子笑了起來,笑容卻不達眼底,“沈東家,我們北蠻來的都是使臣,往皇庭寄幾封書信也是理所應當的吧?畢竟有些決定還得我父王才能決斷。你們大乾就私自攔截我們的信鴿是不是過分了?”
沈清棠搖頭,“蒙德王子,你誤會了。您的家書或者說給北蠻皇庭的書信,我們自然不會攔。只是……”
沈清棠盯著蒙德王子,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一字一句道:“談判事關兩國,我們作為地主,有責任保護兩國使者在談判期間的安危。
為了防止西蒙細作往西蒙皇庭傳遞消息,所有西蒙方向的信鴿,我們都會攔截。怎么?蒙德王子反應這么大,不會是其中也有你們的信鴿吧?”
蒙德王子瞳孔遽然收縮,死死的盯著沈清棠。
沈清棠不閃不避回視蒙德王子。
春杏茫然低頭看看沈清棠,又往蒙德王子的方向看了看。
自家夫人不是不會武功也沒有內功?為什么也會有殺氣這種東西?
可能也不是殺氣,只是像殺氣一樣凌人。
秋霜知道沈清棠身上透出來的不是殺氣,是氣場。
她才到沈清棠身邊,不清楚談判期間發生的事,只知道沈清棠這話絕對不是聽起來這么簡單。
否則蒙德王子不會這么大反應。
她猜,王爺攔截的應該不止是去西蒙的信鴿,而是整個禹城上空飛走的信鴿。
不管是去大乾京城的還是去西蒙的亦或是去北蠻的。
只有王爺想放的鴿子才能飛出禹城。
想必去西蒙的鴿子里也有北蠻的信鴿,夫人才會如此說。
半晌蒙德王子先移開視線,放松了身體,笑了笑,“倒是小王小瞧了大乾。”
不止是他,是整個北蠻都小瞧了大乾。
不,是北蠻人連同大乾人都小瞧了病怏怏的寧王。
一個活著都困難的皇子,竟然還能把禹城管的滴水不漏。
旁人不知道他卻很清楚沈清棠是在警告他。
大意了!
蒙德心中有些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