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時:“他屬意誰家,就讓誰家的姑娘出意外。”
季九:“……”這么簡單粗暴?!都不考慮一下對方對你是不是有用?再多的疑問也只能咽在肚子里。他們從不會質疑季宴時。第一,季宴時沒有錯。第二,若是季宴時不對,請參照第一條。季六提筆原話寫在紙上,把信紙卷起塞進竹筒,綁在鴿子腿上。“邊關來信,說威馳大將軍即將抵達邊關接管秦家軍。”“威馳大將軍?我三哥的人?”得到季九肯定的答復后,季宴時略略沉默,命令道:“抄送一份給秦老將軍。他知道該如何做。還有,這事別讓秦征知道。”季六照辦。季九繼續讀下一封。季宴時察覺身后目光,回頭。跟沈清棠隔著半個庭院對望。她抱臂環胸倚在門口,看著他一臉羨慕。季宴時微不可見的挑了下眉梢,羨慕他?羨慕什么?正想著,鬧脾氣的糖糖抓著他垂在額前的一綹頭發用力拽。季六嘴角抽了抽。敢在老虎頭上跳舞還扯虎須的大概只有這位還沒斷奶的娃娃了。“剩下的你們看著辦。拿不準的留著晚上我處理。”季宴時說著抱起糖糖,推著果果往沈清棠的方向走來。緋衣帥哥,抱著奶團子,推著嬰兒車,翩翩而來。畫面意外的和諧。沈清棠目光和笑容都柔了三分。不等季宴時走近問他:“吃月餅嗎?”季宴時點頭,“吃,兩個。”沈清棠笑著應下:“好。我去給你拿。”別的月餅用烤,冰皮月餅不用。***晚飯是林家送到小院來的,并沒邀請沈清棠等人去大院吃飯。大戶人家一般講古規矩懂禮儀,一旦顧不上面子忽略客人,必定是家里有急事或者麻煩事。沈清棠猜如今黃玉方和孫幼貞方怕是無法和諧相處,波及她了。送來的晚飯一看就是黃玉的功勞,菜色不錯。吃過飯,沈清棠一行人坐在院子里納涼,聊天,賞月,吃月餅。月餅中放了太多的糖,吃多了容易膩。沈清棠調配了咸香的奶茶以及解膩的酸梅湯。向春雨攤平躺在搖椅上,“唉!自從離開北川好久沒這么愜意了!”秦征不認同:“在北川天天勞作比在寧城辛苦多了,有什么好愜意的?”向春雨嗤笑:“那是你因為你來的晚,沒趕上好時候。我到的時候天氣還冷,隔三差五,我們就泡溫泉,吃火鍋。冬天,大雪紛飛,泡在溫泉中,喝著熱奶茶,吃著零嘴,賞著雪……別提多舒坦!”秦征聽的心里像喝了二斤醋,他到山谷也有時日,怎么就沒泡過一次溫泉?質疑道:“真的假的?”向春雨下巴依次隔空點過沈清棠、季宴時和季十七,“不信你問他們。”季宴時不用問,沈清棠……秦征怕她偏幫向春雨騙他,跟最忠厚老實的季十七核實:“你們真泡溫泉了?”季十七搖頭。秦征樂了,指著向春雨對質:“你看,就說你騙人。”“不是。”季十七道,“棠……夫人邀請我們去泡溫泉了,是我爹娘不自在沒去。但是,棠姑娘一家和主子都是經常泡溫泉的。”因為季宴時必須要一人一池水,每次給他換水都是麻煩事。后來沈清棠知道季十七他們跟季宴時一伙兒的之后,給季宴時換水的事就成了他們的。孫五爺瘸著腿也得刷池子。秦征:“……”其實,溫泉也沒什么好泡的。他不想刷池子。秦征目光落在院子里的荷花池上,“你們說,這池子能不能洗澡?”沈清棠嫌棄他:“秦征你口味真重!”秦征:“……”“我就洗個澡,怎么就口味重了?”他伸手指著季宴時,“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季宴時直挺挺栽了下去。所有人瞬間起立。秦征和稍慢一步的季十七扶著季宴時。沈清棠撈住要掉在地上的糖糖。族老喊:“快送回房間!”……一陣兵荒馬亂之后,院子里只剩幾張空著的椅子和桌上殘缺的月餅。一如天上的月亮。沒到十五,終究還是有遺憾。沈清棠等人都被轟了出來,房間里只剩族老、向春雨和季宴時。族老割破手指滴在季宴時額心,對向春雨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向春雨皺眉,“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說還有兩三個月?”“呵!”族老哼道:“老夫說還有兩個月的前提是他得愛惜自已,不要動武,不要勞累,要靜養。”族老看著向春雨問:“他做到了哪一樣?”向春雨:“……”哪樣也沒做到。垂頭,像犯了錯的孩子,求族老:“族老,求求你,再想想辦法。”“他不想活,老夫能有什么什么辦法?老夫說過我是養蠱人不是大夫,不能救命!”向春雨也不是個習慣低頭求人的人,聞反駁:“你不救他,他答應你的事你也得不到!”“你威脅老夫?”“我說的是實話。就算他許諾你即使他死了,你要的也會給你。可是你很清楚,只有他活著,你得到的才有保證。否則就算他的下屬拼命把你要的南疆自由給了你,你的族人能守住?”族老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若小娃娃是他親兒子,或許沈清棠能救他們父子。”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