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些疑問和擔憂這幾日怕是會折磨的她寢食難安吧?!
沈清棠沒說話,伸手環住季宴時勁瘦的腰身,臉貼在他心口。
這些時日那些無法說的焦慮和擔憂,在這一刻得到了回應。
他都知道。
“破城的事應該還能瞞十天左右。安城的地理位置很特殊。原本安城才是西蒙的大門。新攻下來的五座城加上盤城這六座城都是后來才建的。
安城是西蒙最堅實的城墻也是一道分界線,能完全切斷個西蒙的聯系。
我在安城下了戒嚴令,許進不許出。
攻城代價很小,城中幾乎沒有變動,墻頭上依然豎著西蒙的旗幟,官員原還是西蒙的官員。守城的士兵也還穿著西蒙軍的衣服。
讓安城城守上報了有病疫臨時封城半個月,也安排了赤月閣的人守在到下一城的必經之路上,但凡有要去通風報信的都格殺勿論。”
季宴時說完略微頓了頓。
他沒有跟人解釋的習慣,說清楚是怕沈清棠擔心。
沈清棠松了口氣,“如果能切安城跟西蒙皇庭的消息是最好不過。只是若只進不出在這種時候怕也會引起懷疑。我可以跟天天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安排一些經銷商到鄰城做做買賣,以示安城還平安。”
“還是夫人想的周到。”季宴時不吝嗇的夸沈清棠。
陳兵二十萬的邊境不可能半個月不跟皇廷聯系。
他們會安排往回傳送假消息,倒是沒想過百姓這邊也要做假。
“不是我想的周到,是出發點不同。王爺您著眼天下,忽略我們小老百姓正常。我就一小商人,不會忘了我們也是天下構成的一份子。”
還是挺重要的一份子。
季宴時似笑非笑的往沈清棠胸.前看,“我可沒有片刻忽略夫人。”
沈清棠:“……”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見沈清棠抬手遮住自已,季宴時悻悻道:“只要戰俘能妥善處置西蒙這邊不是問題。大乾這邊不用擔心,我在云州經營這么多年,總不能真是個不諳世事的傻王爺。
別說十天半月,就算半年,朝中也只能知道我想讓他們知道的消息。”
“至于北蠻……”季宴時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似是有些厭惡,“等西蒙戰俘的事處理好,攻下來的城池徹底能掌控時,就是攻破北蠻城門之日。
不過,在這之前,我會先跟他們談判,透露換城的意思拖住他們。”
沈清棠點點頭,心想春杏說的對。
是她不清楚她愛的男人到底有多強大。
大概因為她接觸最多的是那個不管人間事,只在乎盤中是否有兩塊肉的男人。
習慣了處處為他籌謀打算。
今日方知,即使她什么都不做,他也能游刃有余的處理好一切。
季宴時沒說,可沈清棠這一刻深知,縱使沒有她出手,季宴時在攻城前應當就有了妥善處理攻城后諸事的方法。
至于是什么,她沒問,季宴時也不會說。
他只會說她為他做了多少,她的方法有多好。
沈清棠臉還靠在季宴時懷里,點頭的動作相當于在季宴時胸.前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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