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太陽火輪一樣掛在天上,陽光晃而燙,照在人身上熱氣騰騰的。
走著,走著,南婳漸漸覺得身上沒那么冷了,兩條腿仿佛也輕快了一些。
等走出醫院大門口的時候,她的理智已經恢復正常。
她口齒伶俐地問沈澤川:“霍北堯和肖文昨晚不是在斷崖嶺嗎?為什么會去你的公寓?”
“昨晚把你送回家,想著那兩人還在斷崖嶺,都喝了酒,雨又大,深更半夜的很危險。姓霍的罪不可恕,可是他的助理沒錯,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就倒回去把倆人拉了過來。”
南婳默默地聽著,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五味雜陳吧,酸甜苦辣咸都有。
“你要過來看看他嗎?”沈澤川問。
“不去。”嘴上說著不去,兩只腳卻不由自主地走向路邊的出租車。
上車后,南婳報了沈澤川的公寓名。
來到他家,敲門。
沈澤川來開的門。
斯文高挑的男子,海藍色襯衫扎進卡其色休閑長褲里,顯出勁瘦的腰身,衣服穿得很利索,頭發卻是亂的。
很顯然,他很忙,忙得連頭發都沒顧得上梳。
看到盛妝紅裙,眼睛泛紅的南婳,沈澤川眼里閃過一抹驚艷,繼而是憐惜,語氣溫柔地對她說:“快進來。本來要陪你去婚禮的,結果姓霍的和他的助理都發燒了。”
他彎腰從鞋柜里取出一雙女士拖鞋,遞過去。
南婳把包放到鞋柜上,邊換鞋邊問:“他人呢?”
“在客臥里躺著。”
南婳睫毛微微動了動,穿鞋的動作停了一下,“還昏迷著?”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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