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微微咬牙,“他敢。”
又說:“吃完飯讓他走吧,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霍家人和林家人找他找瘋了。《農夫和蛇》的故事,告訴我們,好人不一定有好報。”
“好。”沈澤川答應得很痛快。
走到客臥,肚子忽然“咕嚕”一聲,南婳這才感覺到餓,餓得前胸貼后背,像是燃燒了很久的灰燼,很干,很渴,饑腸轆轆。
早上一腔仇恨要把霍北堯和林胭胭送進監獄,沒心情吃飯,空著肚子去了京都大酒店。
在酒店待了兩個小時,一口水都沒喝。
出來在報紙上看到新聞,她又跑來跑去,消耗了不少體力。
去廚房盛了碗粥,還沒放溫,她就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起來。
很普通的大米粥,喝在嘴里卻香甜可口。
南婳接連喝了兩碗粥,吃了兩個面包,才把胃填滿,恨需要力氣,悲傷比恨更浪費力氣,這一上午,她累極了。
早上熨得筆挺的禮服裙,被她穿得滿是褶子,從上皺到下,仿佛勞累了一生。
把空的粥碗放到桌,南婳聽到沉重的腳步聲。
抬起頭,看到肖文扶著霍北堯走出來。
男人身軀雖然依舊筆直,卻不似平時那樣挺拔,少了些威嚴的氣勢。
南婳假裝沒看見他,摸起桌上的手機,低頭翻看起來,手機是倒的,都沒察覺。
鈴聲忽然響了,南婳慌忙按了接聽,手一抖,又按了外放。
手機里清清楚楚地傳來林墨白的聲音:“婳,今晚有空嗎?”
霍北堯后背一硬,腳步放緩,呼吸都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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