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喊了幾次話后,開始縮短包圍圈。
男人驚慌失措,刀抵著南婳的脖子沖警方喊道:“你們不要過來,否則我殺了她!”
耀眼的燈光穿過漆黑的樹林照進來。
南婳眼睛被照得看不清,只能閉上眼睛。
她感覺男人的刀在她脖子上抖得厲害,刀刃劃著她的脖頸,有血溢出來,剛長好沒多久的傷口,又要落一道疤了。
忽聽男人痛叫一聲,手里的刀子掉到地上。
他捂著鮮血淋淋的手腕,哀嚎。
兩只手腕都插了刀子,很精致的飛刀,殺傷力卻很大。
驚慌之余,南婳暗嘆警方工作人員素質越來越高了,居然有這樣的神刀手。
隔那么遠,就能射中目標,堪稱百步穿楊。
上次她見過有這本事的,是顧一。
警方很快沖過來把這男人制住。
高度緊張之后,神經忽然松弛,南婳噗通一聲坐到地上。
這才感覺身上奇痛無比,鮮血黏膩,血腥味很濃,冷汗流了一身。
這時,沖過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迅速把她嘴上的膠帶撕掉,解開她手腕上的繩子。
他把她一把抱住,抱得緊緊的,緊到南婳快要窒息。
她聽到他說:“沒事了,沒事了,不要怕。”
是霍北堯的聲音。
聲音低沉,帶著隱忍的怒意,焦急和悲痛。
是的,很深的悲痛,像是怕最重要的人會失去。
南婳其實已經不害怕了,就是疼。
疼得厲害。
她在他懷里,咬著牙忍著疼,牙齒被咬得咯咯響。
胸口、手臂、肩膀和腿,全是皮帶抽出來的傷。
但是她心里是慶幸的,慶幸沒被那人玷污。
她真是怕極了再被霍北堯冷嘲熱諷不停羞辱,哪怕她現在是沈南婳,可她還是怕。
整整三年,一千多個日夜,那些東西早已經深入骨髓,成了潛意識。
警方把那男人拷起來,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