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堯忽然出聲:“慢著。”
帶隊的趙隊長猜到了他的心思,吩咐隊員們:“你們先收隊,都去車里等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下車。”
等人都走光后,他留下來看著,怕罪犯被活活打死,不鬧出人命,什么都好說。
霍北堯低聲對懷里的女人說:“你等我一會兒。”
南婳沒出聲。
霍北堯抬手把她散落下來的頭發溫柔地撩到耳后,輕輕合上她的眼睛。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在她耳邊溫柔地說:“等會兒無論聽到什么,都不要睜開眼睛。”
南婳還是沒有反應。
她一個字都不想說。
腦子很亂。
心也很亂。
不知道是因為受驚,還是被霍北堯的溫柔攪亂了。
果然,人在身體脆弱的時候,意志也容易變得薄弱,她想。
霍北堯拖了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把她扶到樹邊,讓她坐好。
他邁開筆直長腿,凜步走向那個男人,走向那個罪犯。
他抬起腳,一腳踹到罪犯的小腹上,把他踹出去好幾米遠。
罪犯悶哼一聲,重重落到灑滿落葉的地上,發出噗的一聲。
霍北堯大步走過去,抓著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朝樹上撞去,撞得咚咚響,撞得樹葉滿天飛,直到把他撞得鼻青臉腫,頭暈眼花,傷痕累累。
他把他扔到地上,飛起長腿,朝他胯下重重一腳,一腳斷了他的男人命根。
罪犯一聲鬼叫,渾身抽搐起來,抖得像篩糠。
他手腕上還插著兩把刀,傷口往外汩汩地冒著血。
霍北堯彎腰拔起一把,朝他大腿上唰地一下扎下去,又兇又狠。
他眼眸泛紅,眼底戾氣橫生。
分明是張英俊絕美的臉,此時卻陰沉得可怕,渾身殺氣騰騰。
罪犯嗷的一聲尖叫,疼得沒了人腔,臉變成了豬肝色,在地上直打滾,不停地求饒。
霍北堯俊臉陰沉如冰,握著那把尖利的刀,一刀一刀往他身上扎,扎了足足二十多刀,刀刀避開要害。
那罪犯痛得死去活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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