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一晚上改圖改得頭昏腦脹,沒明白霍北堯說的“被臟東西碰了”具體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去明白。
她抬起手背,狠狠擦了擦被他吻得發紅的嘴唇。
動不動就被強吻,這讓她很上火。
“啪!”
她手起掌落,干脆利落地甩了霍北堯一巴掌。
“記住這感覺,下次再強吻我,吻一次打一次!”她昂起細長的脖頸,面孔清冷。
霍北堯摸著自己的臉頰,覺得打得太輕了,一點都不疼。
他抓起她的手腕,朝自己臉上打,“來,用力,狠狠地打!”
南婳使勁抽回手,揉著發麻的掌心,像看神經病似的看著他,“你走吧,我該回去睡覺了,明天一早還得早起去劇組。”
霍北堯沒想到她反應這么平淡,心里有點失落。
她不在意自己。
絲毫都不在意。
連個醋都不吃。
轉念一想,是不是自己表達得不夠清楚,她沒聽明白?
他微微瞇眸看著她,“有個女人趁我喝醉睡著,爬上我的床。我被臟東西碰了,不干凈了,你一點都不生氣?”
這次南婳聽明白了。
膈應的感覺蛇一樣順著小腿往上爬。
渾身毛孔涌起密密麻麻的小米粒。
她惡心得難受。
一分鐘后。
她勾唇冷笑,憤憤地問:“你干凈過嗎?”
霍北堯噎了一下。
過幾秒。
他說:“我清醒的時候,都是干凈的,這次是醉酒,那次和林胭胭也是醉酒。林胭胭那次我喝得太多記不清了,這次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女人沒得逞,被我趕下床了。”
說完他就后悔了。
酒精果然會麻痹大腦。
這種事,怎么能往外說呢,應該守口如瓶才對。
他就不該喝了酒,深更半夜地跑來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