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舉起菜刀就要往上砍。
電光石火之間,那人頭往旁邊一偏,躲過南婳手里的菜刀。
“是我!”熟悉的低沉男音。
是霍北堯的聲音。
南婳扔掉菜刀,瞪大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
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竟然是他!
他不是在巴黎那家醫院里躺著嗎?
不是要過幾天才能出院的嗎?
怎么會出現在自己家的臥室里?
南婳踮起腳尖,捏了捏男人的臉頰,皮膚潤滑,有彈性,手感很好。
又捏了捏鼻子,鼻子也是真的。
是個真人。
南婳還是不敢相信這就是霍北堯。
忽然想到一個人。
她警惕地往后退了退,冷下臉說:“你是顧北祁吧?樓下有保鏢值班,你是怎么闖進來的?深更半夜的,你跑來我家做什么?我給你三分鐘時間,你馬上離開這里!否則,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霍北堯再也忍不住,輕笑出聲,“傻瓜,是我,霍北堯。”
南婳神經剛一松動。
忽然想到顧北祁那人詭計多端,不只長得和霍北堯一模一樣,連他的聲音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以假亂真。
她摸起地上的菜刀往后退去,“怎么證明你就是霍北堯?”
霍北堯盯著她拿著菜刀的樣子,覺得她好笑又可愛,“你養母叫華疏梅,養父叫南茂松,弟弟叫南耀。”
南婳繃緊神經,“這個人盡皆知,并不能證明你就是霍北堯。”
“你十三歲那年,我把你從一幫小混混手中救出來。你十八歲那年,我們確立戀愛關系。你二十歲那年,我們登記領證,可惜好景不長你胸口有顆朱砂痣,你非說那顆痣是我。我后背有個槍口,你可以過來檢查。”
南婳繃緊的神經松下來,扔掉菜刀,“你為什么不提前打電話跟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