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起南婳小巧的下巴,霍北堯一點點地吻掉她臉上的淚水。
吻得小心翼翼。
她的眼淚很澀,可是他的心里更澀。
南婳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怎么都流不完。
她把這幾年憋的委屈,一股腦兒全流出來了。
以前心里賭著一口氣兒,不想服輸,所以連眼淚都不屑流,現在不用了。
不用跟林胭胭和霍北堯爭那口氣了。
霍北堯看著南婳哭得雙肩顫抖,眼淚怎么都吻不完,心疼得把她按進懷里。
她的眼淚浸濕了他的襯衫。
哭得狠了,她連鼻涕都流出來了。
他有潔癖,衣服每天都換,還要消毒。
平時別說衣服沾鼻涕了,別人不小心用手指碰一下他的衣服,都覺得難以忍受。
可是南婳不同。
她怎樣,他都覺得好。
他抱著她,任由她的眼淚鼻涕染滿他的襯衫。
南婳聲音哽咽說:“當時做試管基因篩選時,胚胎是一男一女。我給男孩取名叫星星,女孩叫月月。星星就是你的兒子,原本他可以健健康康地出生,卻意外地沒了。我拼了性命地保,都沒保住他。如今你媽居然還讓我再生,抱歉,我做不到。”
霍北堯緊緊把她抱在懷里,隔著衣服憐愛地撫摸著她瘦瘦的脊椎骨,“不用管她,我警告她了,讓她以后不要再來你面前說三道四。”
正說著,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