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堯手指摩挲下頷,問:“你說是阮杏嗎?”
南婳點點頭,“就是她。當時只有我和陽陽還有她,三個人住在思南公館。我和陽陽當然要排除,除了她,我想不到別人。短短三年,她買了一套五百多萬的房。那晚看到我就跑,還整了容掩人耳目。種種跡象表明,她就是那個在小手機上做手腳的人。”
“可她是我媽找的人,再者我覺得她沒有那個膽子。”
南婳眼底閃過一絲譏誚,“所以你就懷疑我和陸逍真有一腿?”
霍北堯抿唇不語。
俊美面孔不動聲色,心里卻愧疚極了。
為自己對南婳的不信任而愧疚。
愧疚在他胸腔里山呼海嘯。
他難受得心里像塞滿了石頭,硌得生疼。
看到他這樣,南婳真真是又氣又恨,氣得牙根癢癢,“你這個大傻瓜!你寧愿相信一個外人,都不肯相信我!你口口聲聲說相信我,結果呢,暗地里還瞞著這么一個天大的秘密!”
她上前抓起他的手臂,隔著襯衫用力咬下去。
她是下了狠心咬的。
連自己都覺得咬得很疼。
霍北堯咬著牙根默默地承受著。
發泄出來好,發泄出來就沒事了。
肉體的疼痛,可比愧疚好多了。
愧疚是這個世上最折磨人的情緒。
就怕她憋在心里不說,再一聲不吭跟他分手。
最怕的,就是她提分手。
南婳把他的手臂咬出一道深深的印子。
咬完,又覺得心疼。
想去察看他的傷口,又怕他得意。
繃了一會兒,她終是忍不住,把他的袖子卷上去,看到兩排整齊的牙印。
可能隔著衣服的原因,沒出血。